一室静谧之中,唯闻她低低抽泣的声音。
岑听南觉得自己也像雪花似的,融在他沉沉的目光里头。
“别这样?还是…别那样?”他的手按着她的后脑,不给她逃开的机会。
岑听南吃得辛苦。
“别忍着,哭出来。”他低声道。
那是她最美的样子,怎么看,也看不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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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面对自己的跪姿。
他低沉地呼吸,眼尾渐渐染上了红。
这抗拒却叫顾砚时呼吸发紧。
她的柔顺、她的可怜、她的可爱……乃至她的臣服,只能不断激起他心头更炙热的施/虐/欲。
顾砚时被她这动静逗得唇略弯了一瞬,拍着她的头道:“免得有小狗儿认床。”
他想把岑听南弄哭,想见她迷蒙着失神着只晓得一遍遍喊‘顾砚时’的样子。
跪久了膝盖又疼,吃久了腮帮子又软,迷迷蒙蒙地被欺负,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她闻到了新丝绸特有的味道,柔软,叫人放松,还沾着她最喜欢的熏香味。
岑听南果然嗅了嗅。
她好难受,好辛苦。
他哑着嗓,掐上她不堪一握的脖颈,慢声道:“多细的脖子。”
她松懈下来,安静地伏在他胸前:“你叫人从府中带的?”
她用手撑着,微不足道的力气同顾砚时抗争。唇舌抵着,不让他往里去。
她想叫他心软。
她双手乱抓着抬起头,想给顾砚时看自己眼里的泪珠儿。
“真好用啊娇娇儿。”
岑听南觉得喉咙都要被占满了。
很可怜…却没法让顾砚时停下来。
寒梅最堪恨
顾砚时眯眼听着,溢出个有点儿闷的笑。
大自己十岁的老男人……果然很周到。
昏黄的烛火跳着,小姑娘在橘色的暖调里,白得像块羊脂软玉,她娇娇嫩嫩委委屈屈跪在他面前,眼里闪着的泪像天上细碎的星子。
“就你娇。放心,你吃饭那会儿玉蝶都上来换过了。全是新的,不信用你那小狗似的鼻子闻闻?是不是全新的江南丝?”
烛火轻轻跳了下,岑听南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跳了下。
“唔…顾砚时…你别!”小姑娘嘴里被塞满,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含含糊糊。
却想错了,顾砚时并不是个能心软的人。
顾砚时眼神黯了黯,重重一挺,喟叹盘旋着钻进岑听南耳中。
“别哪样?”
外头雪下得更大了,苍茫茫地覆着,雪花穿过萧瑟的枝丫,挤进这温和的室内,转瞬就融了。
“跪着。”顾砚时将她的头往下按,“吃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