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时:“我赶时间。”
顾砚时倚在门边立了会儿,回首朝屋内看了最后一眼。
也在地牢外找到了盛放血液的玉罐。
岑听南浑然不觉。
他回到房内,见着岑听南睡得香甜的侧脸,轻而缓地落下一个吻。
“轻声些,莫吵着她。”顾砚时噙着笑,对叽叽喳的鸟儿说。
三日,岑听南留在新川郡,他去上溪郡,若真是端王,他会在三日内处理完此事回到岑听南身边。若不是……那离岑听南远远地,她也不会出什么差池。
“那十一名女子呢?”顾砚时立在床边,沉声问。
“有几名女子不约而同提到,逞凶之人议论过,这位大人物似乎从方士手中获得了一个能延年益寿的方子,要用这处子血做引子。”文官迟疑道,“最近上京城中有个传言甚嚣尘上,不知王爷与顾相可有听闻?”
“顾砚时,你疯了吗?天都还没亮透!”李璟澈忍了又忍,只敢嘶哑着嗓抱怨一句。
年轻的女子挤挤攘攘抱做一团,见到荷刀持火把的官兵们闯进来,都吓得尖叫着往后缩。
他拉开房门,有青色的鸟划过风雪夜,落在院内高大树干上头,叽叽喳叫着,像是送他走,又像是留他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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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澈不知道他赶的是哪门子时间,骂骂咧咧被薅醒,不情不愿带着人去了女子们被关押的地点。
李璟澈下巴一抬:“说说。”
李璟澈抱着臂,吊儿郎当地啧道:“我这二哥,真是色胆包天,也不知收集处子血到底是能有个什么用。”
李璟澈被人扰了清梦,张嘴欲骂,待看清眼前人的脸,又生生将骂声咽了回去。
顾砚时唇边溢出个很轻的笑,颔首算是赞同了这事。
“听闻端王与端王妃成婚日提前,大婚那夜,端王在端王妃的床上……过度伤身,以致最后吐了血。”
顾砚时想通所有枝节,郑重同贺兰朔风行了个礼,被贺兰朔风侧身躲开。
那是一处暗不见天日的地牢。
“南南与我也称得上知交,守着她的平安,并不需要你来答谢。”贺兰朔风如是道。
“等我回来,乖。”
来送笔录的文官倒是能回答得上这个问题。
他的嗓音冰寒,有这一路而来的霜雪。
顾砚时眉头一蹙,让人将女子挨个带出去做了笔录,说辞大都一致,家住新川郡,被一个叫做贺启云的人带头捉走,说要替大人物收集处子血。
为了赶时间,顾砚时没乘马车,与和顺一前一后,快马兼程朝李璟澈去。夜色被疾驰的骏马抛在身后,天不过甫亮,李璟澈便睡眼惺忪地被他从睡梦中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