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玉蝶独自在寒风里满脸痴愣。
“别进去。”他极艰难地才挤出这样一句。
……
岑闻远急得一把拦住人:“怎么了,脸红成这样。”
他转过头,弯腰搭着玉蝶,磕磕巴巴地指指院子,又指指天,悄声:“折腾了一夜啊?”
“什么时辰了还睡,猪都睡醒了,娇娇儿平日里娇点也没这么乱来啊,还有那顾砚时……”
她在门边转悠了好几圈,终于吸了口气,准备拼着一条命也要闯进去救岑听南。
岑闻远一扭头,见到跟在后头面沉沉的贺兰朔风,幸灾乐祸地一溜烟跑了:“诶你心里不顺可别找我撒气,我这儿还一堆事呢。”
兰朔风面色古怪地看着他。
岑听南起初哭得惨,急得玉蝶在门外团团转,几乎以为顾砚时在欺负人。
手都触到门边了,却被和顺拦了下来。
玉蝶深吸口气,醒过神来,冲岑闻远点点头:“嗯,所以大公子别去扰了小姐清梦。”
岑闻远一句话又叫玉蝶想起昨夜那动静。
贺兰朔风啧了声,见不得他这傻样:“算了,我也与你同去。”
“是啊,年三十,所以得给兵士们放个假。都想家了,我这趟回城是来找几个厨子过去,好给兵士们弄几头全羊烤上。”岑闻远摆摆手,头也不回,“一会儿我再回来,诶,你别吵他们休息啊,小两口肯定昨夜累坏了……”
岑闻远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倏然驻足、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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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蝶顿了顿,却努力做出面无表情的模样:“公子,别往前去了,姑娘和相爷还在休憩呢。”
他絮絮叨叨地朝岑听南院子去,却兜头撞上满脸绯色的玉蝶。
“不扰不扰,你忙啊,好玉蝶,好好守着他俩,谁来了也别让进。”岑闻远噗嗤笑出声,摇着头,“啧啧啧,我这妹夫。”
“在圆房。”和顺绷了半天,臊得脸都紫了,扔下这句话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玉蝶手已经摸上了刀,冷冷地:“再不放开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岑闻远愣了会儿,扭头就走,“行,你不去我去,谁家阿妹谁知道心疼。我就知道你个贺兰朔风平日里说什么守着娇娇儿都是假的,男人啊,就是靠不住。”
“你让我进去!”玉蝶压低了嗓吼。
和顺那千八百年都不变的脸,头一回有了裂缝。
岑闻远边说边走远,出了院门还立在马边嘿嘿笑起来。
一套动作完成得行云流水。
啧啧啧,年纪挺大,体力挺好。
贺兰朔风本就黝黑的脸这下更黑了:“你能有什么事?今日不是你们盛乾的年三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