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雪宠溺的笑了笑，将手垂下用衣袍重新遮盖起来，他语气轻柔地问她，开心一点了吗？

央央若是气不过的话，就像昨夜那般对，我我甘之如饴。

那块皮肉上面随着她的用力慢慢渗出血，看着他眉头微微皱起，神情难耐的样子，姜窈是觉得不够，还不够畅快！

姜窈记得这里是他的丞相府，他想要做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阻拦得了？

他的那块皮肤已经不能看了。

沈昼雪点头，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你自可休息，我在一旁做我的事。

这样的皮肉之痛根本不能触及心灵，还不及她自身痛的万分之一。

她只觉得要窒息过去，姜窈浑身颤抖起来。

她根本不可能用这种方法真正的杀了他，自己昨天晚上濒死的恐惧，他也不能够感同身受。

沈昼雪感受到她身体的异样，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连忙松开她查看状况，他抬眸就在她的眼里看到一片暗淡无光。

感受到他的命脉就在自己的手下，温热的脉搏和血液在流淌。

望越发微渺，黯淡无光，那股恐惧感又席卷全身。

她此刻彻彻底底的厌恶他的气息，厌恶他的怀抱，被他这么抱着，昨天晚上不堪的一切在眼前回放。

她心下忽而感到没意思极了，只想让他从眼前离开。

于她而言是致命的，对沈昼雪来说只不过是乐趣，甚至称得上情趣。

他是上位者，他操控着自己的举动，他知道他根本不会没命，他只是将这种手段看作是哄她的乐趣。

不知道是她真的太累了，还是张医官的药里放了助眠的药物，姜窈本还心中煎熬的想他什么时候离开，过了一会竟然真的沉沉睡了过去。

姜窈心底的那一丝丝畅快，在他的这句询问之下消弭，所有的一切还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低低说了一声，怨我吗？还是怕我吗？

沈昼雪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脖颈上。

过了一会儿，姜窈觉得他对这种程度应该麻木的时候才缓缓松手。

看似是给了自己一点权利，权力的来源不过是施舍，能够使用的范围也是有限。

她索性不再去管他，自顾自的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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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窈看到了他露出的手背上一片烧燎的水泡，转了心意，她将手收回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用力按压。

一个人怎么能可恨到这种地步？！

她在纸上写下要休息的字样。

下一刻姜窈松了力气，自嘲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姜窈眼底泛起一丝亮光，她有一瞬间克制不住自己的恨意，本能的就要收拢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