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点了点头，轻轻拍拍她的手，那沈大人虽然一向不近人情，却也不是什么是非不分之人，他既然查过了就不会再了，我们可以放心的走了。

说完这一句，他阴冷的视线扫过那个蛮夷之人，轻飘飘的甩下一句警告之语，她不是你能肖想的，与其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还不如时刻担心着自己的小命，阴沟里的老鼠迟早有一天会被抓到，那位的手段你已经领教过了。

他不会让步时，他开口了，央央，我是不是该夸你有长进，这一局是你赢了。

她品味着胜利的滋味，驱散心中的阴霾。

常氏见围起来的圈散开，沈昼雪从里面走出来，她连忙上前，目光扫过姜窈和她身边的人暗示的意味十分明显，沈大人可有那贼人的线索了？

常氏自讨没趣，尴尬的笑了笑，想坐回轿子里却又记起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要做出一个母亲的样子，于是走到姜窈的身边语气关切，大姑娘受惊了罢，你们方才在这边站了许久，可是说了什么别的话？

犹迦看着他离去的目光，低低的道了一句，起码现在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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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只是例行询问了我的身份，又询问了我常年不在京城里的缘由。

橙黄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姜窈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姜府的门楣不如丞相府那般高大，却胜在闹市附近，多了一些热闹，少了一些阴冷，此刻道路两旁也都围聚了一些百姓，目光大都注视着自己的轿子。

沈昼雪心情不佳，冷哼一声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那你是如何回复的？这死丫头要是口无遮拦的说一些姜家对她几十年不闻不问之类的话，沈大人要是再听进去了，影响了夫君的仕途该如何是好。

就算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又如何，她也已经开始在身边布网了。

是，母亲。

姑娘姑娘，我们快要快到了。

她脑海里不断回忆着方才的场面，这是第一次的正面交锋，她赢了，她的挣扎不是没有用，他也并不是不可战胜。

我只是说身子不好，需要静养，就去了僻静之所，现在身体好了一点就回来了。

等马车行驶出去一段距离之后姜窈仍旧感到如芒在背，仿佛那道阴鸷的目光如影随形。

起码方才她很在意我，这是你已经失去的，挽回又挽回不了的。

还不等她松一口气沈昼雪继续道：央央这里是京城，你逃不过我的视线，只要我想甚至可以知道你的一举一动，这只是第一局，你要是想玩，我可以陪你好好玩玩，但千万别玩野了，因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我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