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你醒了？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他抬头看她，语气关切。

姜窈感觉身上的症状缓解了一些之后，穿上温泉旁边干净的衣服，准备和橙黄一起回府，不能耽搁太久，否则姜明瑶难保不会传出一些风言风语。

寂静无声里，姜窈声音缓缓的不带任何的情绪，我并没有对你们任何一个人抱有希望，把希望放在你们的身上，就像是赌博，我不敢赌，赌输的下场我承受不起，所以我只能想尽一切的办法自救。

那丫头现在也已经醒了，正在外面等你，还有竹溪在那人的屋子外面捡到了一个香囊。

沈昼雪看见她的这幅模样，神情越来越灰败，肩膀也塌陷下去，看见是我来救你，并不是那个蛮人，你是不是会有一些失望？

她恨他，这样的关系就应该是明确的仇敌。

姜窈将香囊接过，紧紧地攥在手里，姜明瑶如此暗箭伤人，她不千倍百倍还回去，难消心头恨。

过了片刻之后，他站起身低头道着，今日之事不是我有意跟踪你，橙黄被打晕之后醒了过来，他不敢声张，只好来找竹溪。

沈昼雪无力的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下去的话都哑然。

相信你只会让我变得更加疼痛。

姜窈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不过此时她笑不出来。

下一刻，水里传出来一些细微的声响，沈昼雪如梦初醒。

心中的情绪也有些五味杂陈，他为什么会来救自己？

半个时辰过去的并不是很快，沈昼雪看着她的脸舍不得移开，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这样静静的地看着她了。

她并不想要欠他的情，并不想再有任何的藕断丝连。

相信你？我在京城的路上，被刺杀，遍体鳞伤的躺在山崖下面的时候，我相信你，甚至靠着这个念头才坚持到橙黄找来援助，我替你挡伤的时候也相信你。

央央，我做的不够好，是我的错，可我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的心是真的，我会把你放在我生命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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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昼雪呼吸一滞，心好像被一只手攥着，锋利的指尖在上面划出伤痕，并撒下了一层盐水，央央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姜窈说完闭了闭眼，她其实很多时候都会陷入一种孤立无援的状态，她身边并没有什么盾牌，她不得不使自己成为矛。

她的手指缓缓的拂过那几处伤痕的地方，他们已经结了一层痂，坚硬的如同一层自我保护的外壳。

我不想要听道歉，你先离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姜窈看着周围的布局，又听见熟悉的声音，疲倦的将头侧过一旁，并不想看见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