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她实在是个很坏的小孩，一手养大她的哥哥，只是把手伸进她毯子里，就让她乱了呼吸，需要靠泼水来让自己冷静。

但蓉姨还不放心，在给她收拾行李时，塞了个药包进去。

可这么迎面遇上了，庄齐才觉得有点舍不得，就要去学校了，她好像还没看够哥哥。

她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扑了一捧冷水，因为太用力，连额前的刘海都打湿了，但手还是在抖。

她一样样数给庄齐听：“这是云南白药喷雾，这是活血的药膏，还有治胃疼的，清热降火的，你都放到宿舍里，有什么轻微症状，自己想着吃。”

给哥哥倒

生怕哥哥会过来，庄齐更快地跳了两步，进去锁上门。

庄齐握了下蓉姨说：“我走啦，您在家不要太累，多休息休息。”

庄齐支支吾吾：“要要吃饭了，我把手洗干净。”

从那天周衾来过后，她就不遗余力地躲着唐纳言，在心里数着日子过。连吃饭也错开时间点，等她哥哥出门了，再从床上爬起来，去厨房扒拉两口吃的。

他温和地笑了下：“怎么今天就急着去学校？”

庄齐湿着脸，面红耳赤地站在镜子面前，像个等待命运审判的罪人。

庄齐抬起下巴，一尘不染的光洁镜面里，照出一个满身污秽的她。

可她又能经得起这份审判吗？

唐纳言站上一格台阶，伸手摘掉了她发梢上的白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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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齐都答应了：“好，我知道。”

庄齐的手不自觉握成拳，绷紧了声线：“哥。”

正说着话，唐纳言停好车走过来了。

出门时是傍晚，橘色的落日映亮半边灰沉的天空。

“那也好。”唐纳言点了点头，他说：“中秋记得回家。”

干什么？”

她说：“明天就要上课了，我不想太赶。”

庄齐黑压压的睫毛低下去，声音也一并低下去。

但她偏偏没有，她一直肖想着她的哥哥，偷摸的，羞耻的。

她扶着大理石台面，雪白的胸口一鼓一吸，大口大口地喘气。

搬箱子的辛伯听了发笑：“不知道的，还以为齐齐是要去美国了，这才几步路啊，天天来回也不打什么紧。”

在家休息了一阵子，到开学前，庄齐已能行走自如。

按理说，他们之间相差过大的年纪，和多年来家人般的相处模式，早该让她卸下男女间的防备。

“你还没好，别走这么急，慢一点。”

明明也没做什么，可庄齐就是脸红心跳，兴奋得晕晕乎乎。

蓉姨点头：“没什么事就回家来吃饭，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