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微弱的光盏盏熄灭。

温壹道“可呆在这里就是一辈子了，孟姐他们说，每多一个人会战斗卡牌，也许就多一天出去的希望。”

辛北柠他们似乎并没有把她的事情公之于众，或许是害怕引发不必要的恐慌和猜忌，她被暂时搁置在这里，或许是他们也没有想好要拿她怎么办。

温壹沉默了很久“我原本活不下来的，帝都一年一度强制征人去斗牌场，那年抽到的是我，我哥哥代替了我，然后再也没能回来。”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没有发觉后面有人鬼鬼祟祟地靠近。

“他一点战斗卡牌基础都没有。”他的下一句话，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你们就是这么训练战斗卡牌的吗？”姜薇质疑，这种训练方式跟她在故事中编造跟着疯子学卡牌有什么区别，他们凭什么就认定她在撒谎！

姜薇哼了声“会死人的，去了的人多半都回不来，还不如待在这儿呢。”

但温壹根本没有要上床的意思，他窝在低矮的小桌前，开始认真地研究些什么，嘴里一边还在嘟嘟囔囔。

见她眉头紧皱，温壹犹豫半晌，将屁股挪了挪，在桌前为她腾出了个位子。

“不不”温壹连忙否认，“我没有资格学习战斗卡牌，我我没天赋，都是白天干完活晚上自己随便学学。”

一连过去了两个小时，他还是这般坐着，一句话也不跟她讲，像个闷葫芦，温壹有性子，姜薇可耐不住了。

他一边笨拙地解释，一边有些无措地摆弄那些零碎的卡片。

愧疚感瞬间拉满，这话让她大半夜都得坐起来扇自己两巴掌。

姜薇摇摇头，她凑得更近，去仔细看那些小纸片上的字。

“那他们不教你？”姜薇挑眉。

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凑过去看他到底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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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壹正拿着那些小纸片写写画画，嘴巴嘟囔着像是在背书。

好散乱的规则，像是东抄抄西抄抄最终四不像的产物。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姜薇目光沉沉。

温壹张大嘴，像是在思考，他好像什么事都要慢半拍。

无暇去过多思考，姜薇苟在床上等温壹睡了她就去洗澡。

“你在，背牌？”姜薇突然出声，吓了温壹一跳。

“我，也想出去，去帝都斗牌场。”

姜薇了然，一屁股就往桌上坐“你为什么想学战斗卡牌？”

“会战斗卡牌的人本身就不多，资源少，况且，基地里还有大量的事务，需要维持运转。”温壹低头，轻轻叹气。

他回头，有些慌张道“我打扰你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