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

她抱着蛋糕和礼物盒，盯着对面的屏幕播报站点，怕自己错过站点。

十几岁的高中生在社会人士面前完全藏不住心思，那点情思早就浮现在脸上，被人看清楚。

“小妹妹，是送个男生吧，要祝你好运！”店员用深蓝色的纸包装好，递给她轻声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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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买去送人吧，需要礼盒包装吗？”

至于礼物，会藏进床底，有机会再送，没有的话就当作留点青春的念想。

陈茉抬头看了一眼暗灰色的天空，用最快的速度过天桥，跑进蛋糕店里，跟店员要了柜子里的小蛋糕和蜡烛，还有贺卡。

店员抬头看她一眼，瞬间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以前她也不在意是否长得好看，可是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要是再漂亮一点，会不会被注意到。要是长相足够惊艳，祁清衍应该就会记得她吧。

地铁里的人不多，陈茉刚进去就找到位置坐下来。

从小到大，美丽一词都与她无缘，反倒是乖巧与她分不开。

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地握紧钢笔，连忙松开，跑去前台结账。

陈茉平时说话流畅，遇到祁清衍的事情却会结巴，她下意识地低头，怕被人发觉自己的心思。

长辈们不会夸得她长得好看，只会说她听话懂事，同龄人也不会用艳羡的目光看她。

这支钢笔。

“需，需要！”

绝对不丑，但也不算漂亮。

买完钢笔，下一件事就是要去蛋糕店。

蛋糕店在文具店的对面，需要走过一个人行天桥。

要是走进人群中，没有人会注意她的存在，就像是水融进海里。

还好两百米内就有地铁站，再坐过五站就能到达。

她不能参加祁清衍的生日会，就想买个小蛋糕，偷偷回到房间点蜡烛，小声祝贺祁清衍生日快乐，再吹灭蜡烛自己吃。

窗户映出她的面容，色调很暗，还有些模糊，但已然能够看出来，是个绑着寻常马尾辫，穿蓝色条纹校服的普通女生。

天桥是淡淡的天蓝色，侧面设计了放置花卉的凹槽，上面挂着紫红色的三角梅，现在被风吹得乱晃，几乎要掉下去。

陈茉想反驳，但对上店员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狡辩无力，干脆承认了。反正被陌生人知道自己的心意，并没有什么。

不像那些长得好看的人，在海水中就是太阳的倒影，吸引人群驻足。

陈茉想象着祁清衍用钢笔坐在窗边书写，风从窗外涌进来，吹动他的白色衬衫，浮现出海水的纹路，额前的碎发也飘起，露出额头和那双干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