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一回眼,摧毁了她人一生的幸福,谭驰朗凭何以贵族身份而置身事外!便是皇上来了,他也绝不妥协半分。
涂庚一愣,他家公子好像心情不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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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裴聿泽沉声道:“今日你们也辛苦了,这安神汤便赏你们了。”
裴聿泽斜睨他一眼:“你话多了。”他绝不是个会为儿女私情争风吃醋的人,方才的行径,不过是为了裴府的体面和公主的声誉罢了。
又听裴聿泽道:“自去煮一碗安神汤。”
原来已经睡下了,裴聿泽这才发觉屋里微弱的光竟是东海夜明珠的光,在屋里几处各放了一颗。
裴聿泽走出梧栖院,涂庚在一旁哼哼:“咱们裴府难不成还能少一碗安神汤不成?还要他小阁老巴巴地送来,安的什么心呐!”他念叨着,警惕道,“公子,他一定是对公主贼心不死!你看看他今天那样!”
青鸟了然,立即响亮应声了。
回到梧栖院时,却看到郁禾房里还有微弱的光,不知是否今日的事让她睡不着,他踌躇片刻,走进了屋里。
青鸟和彩鸾在身后对视一眼,不敢上前接过,只等着驸马示下。
裴聿泽将案情从头梳理后,又一一安抚了受害女子和其家人,走出最后一家时,已是月上中天之时,身后宅院里还传来低低的呜咽声。
裴聿泽只一声“秉公办理”,极尽不近人情,再不管对方如何显贵,着人送客。
“驸马,公主喝了新煮的安神汤,已经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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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二人愣怔片刻,接收到裴聿泽睨过来的眼光时,才确定,这安神汤的确是给她们的。
青鸟没想到这个时候驸马会来,意外一震,但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她很快镇定走过来行了礼。
涂庚立刻捂住嘴表示不再说话,耳边静了下来,裴聿泽坐上马车就开始理今日的案情,偏生傅庭攸闯入王顺宅邸安抚郁禾的亲密总是不受控制跳进他的脑海,令他心浮气躁,刚接过涂庚递过来的茶,他便冷冷掷于车厢的茶座上。
青鸟察觉到他的目光,解释道:“公主自小怕黑,屋子里总是要一点光的,皇上又怕点了烛火公主不慎碰到。”
甫一进大理寺,裴聿泽就被谭家的人围的水泄不通,七嘴八舌或是说好话,或是暗暗威胁,可渐渐的,声音越来越低,他们看着裴聿泽冷峻的脸色,霜寒凛然的目色,气势迫人,竟不敢再放肆,稍稍退开些,低眉顺眼地讨好。
谭家人的心沉入谷底,他们怎么忘了,靖州天府裴家的继承人,裴霁是何等人物,又岂会因他们的冷硬兼施,家族威胁就低头呢。
他们只能转道进宫的进宫,登司马府的登司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