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躁不堪,意态凄凉,呆呆的,丢了魂似的,任由金小七在一旁唤着:“嫂嫂,嫂嫂。”
金小七继续道:“你别等了,表哥若是把你送到这里来,他就不会来看你的,说起来,你到底犯了错,他这么狠心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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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禾心被刺中了,心密密麻麻得疼,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知道。”
郁禾握着笔的手一顿,心底期盼的事被猛地一揭,凄凉可悲。
彩鸾气笑了:“真是可笑,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郁禾伏在案桌哭得浑身颤抖,暼眼看到空了的碟子,更觉凄怆委屈:“你把我的糕点都吃了”
金小七咬着彩鸾新做出来的山药糕,抽空问一句:“嫂嫂,你是不是在等表哥啊?”
渐渐的,她眼前模糊一片,被水渍侵染,一颗,一颗,掉在宣纸上,晕开来,她的魂终于归位,拼劲全力,恸哭出声。
金小七睁了睁眼:“哇,嫂嫂好霸气啊,那你知不知道表哥为何会娶你啊?”
道郁禾的身份,却没有行礼,只因,到了这里,再也没有身份,她领着郁禾去了一间厢房,就要离开。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
吓得金小七手忙脚乱:“你,你怎么了?”
所有的以为,都是她自己的以为,多跌份啊,在她沾沾自喜她终于拿捏住裴聿泽的感情了,在段雨瓷面前得意跋扈,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心知肚明,裴聿泽娶她,只是为了“大赦天下”,她的志得意满成了他们的笑话。
彩鸾喊住了她:“去倒杯茶来。”
尼姑斜睨了她一眼,冷眼看向郁禾:“在这里,没有主子,自食其力。”
金小七熟络的在屋里坐下,挑眉:“公主嫂嫂,你想知道雨瓷和表哥的曾经吗?我都知道哦,我讲给你听啊?”
多跌份啊,如今把她悬在半空中,生不如死。
在庵堂的日子,其实也没什么刻苦的,饮食简单些,对郁禾来说,倒成了新鲜,日常琐碎的事,也有青鸟彩鸾打理,只是每日都要抄写佛经,静心养性,郁禾心情郁结烦乱,根本静不下心,手一顿,墨汁便毁了大半抄好的佛经。
她可是骄傲的羲和公主啊,为什么把自己弄到这步田地啊,怎么就那么委曲求全了啊!
尼姑:“犯了错的人。”
“别白费唇舌了。”金小七悠悠道,“你要去给你家公主烧水啊,顺便给我也烧一壶。”
犯了什么错?她犯了什么错?错就错在以为裴聿泽是真心想娶她才答应了爹爹的赐婚,错就错在她以为他现在真的喜欢她了
郁禾暼她一眼:“你不想做事,想捡现成的,你就该讨好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