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禾苦笑:“裴聿泽,你总是这样,总是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你忽视我的感觉,觉得只要事后对我稍加辞色,结果是好的,过程如何不必介怀,所以你能一次一次冷落我,忽略我,就是觉得我的心情并没有很重要!”
郁禾抬眼紧盯着他,无端红了眼,心跳剧烈起伏,喊道:“他不会耍手段,把我困在林子里,看着我担惊受怕!”
两人站了很久,郁禾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嗫嚅道:“真是讨厌下雨,不然就可以早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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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裴聿泽看着她失控,镇定的脸色闪过一丝慌乱,他朝她走近一步,她就后退一步。
郁禾别过脸:“我也不傻。”起先她是没有怀疑,只是在这个废弃的竹屋一切都是旧的,只有茶壶是新的,茶水是她爱喝的……
郁禾被他这样的模样吓到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却步步紧逼:“郁禾,他跟我哪里不一样?”
说完,他自己先是嘲弄地笑了一声,眼眶发热,虽然是事实,可此时听来多么像狡辩。
郁禾怔怔地看着他,忽然笑了一声,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掉下来,她慌忙擦去,又笑了一声:“原来你都明白,裴少卿断案如神。”
裴聿泽眼眸半垂:“当初,他们逼我跟你和离,我只能送你去庵堂。”
“我只是不想有人打扰我们,在你害怕时我就出现了。”裴聿泽沉声而温柔地解释。
“……是段雨瓷告诉了你,所以你才推她下楼。”
郁禾看他一眼,别过脸去不语。
“你有!她每一次发病,你都丢下我,我费了一天的时间跟着厨娘下厨学做你爱吃的菜,油花溅在我手上,我都不在意,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那是我第一次为一个人下厨,我爹爹都没有享受过,可是你只在意段雨瓷!”她眼泪蒙了双眼,扑簌簌掉下来,“我知道她有危险,可你冷落了我,丢下我,也是真的!因为你觉得我的情绪可以事后安抚,可是发生过的就是发生了!”
深沉地凝视着她,胸腔猛地一颤,低沉开口:“如何不一样?”
郁禾发泄完,变得非常安静,捧着茶杯看着逐渐变小的雨势,反正她已经决定和离了,当初怎么样,无所谓。
“轰”的一声一记响雷就在耳边,可裴聿泽已经灵魂结块,敲打不入。
裴聿泽怔住了,凤目紧紧攫住她,有光在闪:“你知道了?”
裴聿泽的语声很轻:“我倒是要感激这场雨。”
郁禾擦去眼泪,眼中依旧含泪看向他,无比冷静的:“不过也是正常,段雨瓷和你青梅竹马,我不过是你需要那份大赦天下的圣旨,才不得已而尚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