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小姐惊呼:“公主,是公主!”
“瞧这一颦一笑,看来公主的模样是印在探花郎脑海里了。”
,不禁莞尔。
望画纸那一眼,寒意涔涔,手指忽然轻点酒杯,经过之处,沾了酒渍的手指陡然划过画纸空白之处,残留的酒渍被他轻弹,在人物周遭落下几滴水珠。
段雨瓷执杯的手微顿,抬眼却看到前方紫薇花灯下的颐和,颐和朝她点头,她的心猛地一抖,已经看到有宫女端着新的酒壶和酒杯走到了郁禾矮桌旁放下。
他在生气?郁禾敏锐的察觉到。
自裴聿泽坐下,就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落座郁禾身侧,掀眼看向程以璋,嗓音微凉:“程编修继续。”
四下惊声四起,郁禾也讶异了一下,还没等她起身过去,就听到一旁传来窃窃私语。
程以璋眉峰微挑,不受影响,继续作画。
郁禾问道:“你不是回京了吗?”
她紧盯着,眼看着裴聿泽修长的手指按住了酒杯,提了起来,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口。
裴聿泽在众人的请安声中踏月而入,与画案前的程以璋眼神相碰,冷若冰霜。
方才还恣意的小姐们顿时敛声,整顿仪容站着最标志的姿势迎候。
可下一刻,裴聿泽却放下了酒杯,倏然起身,往画案前走去。
“这么说,公主移情别恋了探花郎?探花郎抢了裴少卿的”
郁禾的脸色黑了黑。
见众人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越礼,青鸟正想制止,突的一声“驸马到”,震慑全场,议论纷纷啧啧称奇的声音顿时鸦雀无声。
“太震撼了!探花郎实力不可小觑啊!”
“可是公主是有驸马的!”
此时又是一阵惊叹:“太神似了,韵味也出来,真像公主本人就在画上一样!”
“那又如何?她是公主,咱们大曌的公主,一不高兴就换个驸马的还少吗?何况他们不是在闹和离嘛,这几日你没见公主和探花郎天天在一起吗?我看早晚的事了!”
自裴聿泽坐下,段雨瓷也紧盯着他面前的酒杯,紧张地攥紧了袖襕,只等着他喝下,可若是他喝下,身边还有郁禾,她该怎么办?这时,她看向了一直在一边下棋的裴今窈。
“探花郎画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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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他二人不一般。”
可围观的小姐们看到裴聿泽冷淡的不近人情的脸色,再也不敢称赞一句。
郁禾支着下颚,另一只手捏着咬了一半的牛肉,嘴里咀嚼着看过去,什么公主?
裴聿泽依旧看着程以璋作画,淡漠道:“又赶回了。”而后是异常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