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维持姿势不动，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穿所有：“方便你再麻烦我一次。”

好在闹市区宽敞，不至于堵车。

江婉弯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脑瓜子：“笨，铁板鱿鱼离我们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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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所以呢。”

贺娇娇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忽视了她提点的中心思想，正儿八经答：“大概两三百米。”

司机发车前，江婉不见了人影。

江婉从另一方面安慰自己，起码比先前稍微受点挫折就刷刷掉眼泪的好，现在还知道为别人着想。

江婉不再卖关子：“离两三百米怎么会闻到味？”

贺娇娇欲言又止，声音染上哭腔：“不用了，我们回家吧，你忙了一天，回去早点睡。”

压下车窗，热辣的香气飘进车里，她说：“真的，我们逛一圈再回去。”

空气中弥漫着热闹的人气，除去喧闹，料理食材的铁锅噼里啪啦。贺娇娇猛嗅，寻着味道看去，香味来自巷尾的铁板鱿鱼。

司机慌乱道：“抱歉。”

司机答道：“预计得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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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娇娇一脸茫然：“所以什么？”

江婉不语，撑着头看向窗外发呆。一群不长眼的小孩嘻嘻哈哈，直直冲过马路，司机一个急刹，贺娇娇没拿稳，所有虾饺连同打包盒一并翻盖，掉了整车。

她的右手保持夹虾饺的姿势，遭受重重的打击，最后一个虾饺落地。她可惜的眨巴眼，撇了撇嘴，江婉猜她又要哭了。

“铁板鱿鱼算了吧。”天气炎热，江婉的额头挂满汗珠，她脱下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动作艰难的掏纸擦汗，头一次觉得两只手不够用。

果不其然，贺娇娇的头低了下去，江婉联想起兔子哭唧唧，解开安全带，揉了揉她的发顶：“我带你下去逛逛，再买一份，要不要？”

她伸出手指晃了晃：“只有一次。”

“真的可以吗。”商贩的灯离得更近，贺娇娇眼底潋滟，不难看出脆弱爱哭的性子。

贺娇娇问：“为什么不买铁板鱿鱼？”

好像也不结巴了，江婉不明所以，可能相处久了，贺娇娇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也可能是贺娇娇有长进了。

私家车龟速挪动，好不容易找了个人流量较少的摊位停靠，江婉叩开车窗：“在路口等我们。”

口是心非的女人。

她扯了扯江婉的衣袖：“我们去买铁板鱿鱼吃。”

江婉疲惫的问：“大概几点到家？”

许多，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混入嘈杂的人声，这条路没有路灯，一个个小摊印的它明亮杂长。

江婉的解答偏向于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