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皎确实不喜欢过于艳丽的颜色,所以衣柜里的一些衣服颜色也都是偏冷系的,除了之前向清为她特别定制的,一件从来没有穿过的红色礼裙。
当然了,宋胭的旁边还有个空墓,是池清远留给自己的。
“爸,皎皎姐可能是出门的时候着急没注意这么多,咱们要不先跟过去看姨妈。”听自家爹这么说,宋明齐没什么脑子地打了句圆场,站在旁边的哥哥宋明诚听见这话赶紧瞪了他一眼。
但池清远并不松口,所以,池月皎只能将就先穿了那身礼裙。
母亲的生忌日做女儿的过来祭拜,却穿得一身华丽红艳像是要去走红毯参加宴会的大家名媛。
至于穿着更是讲究,代表哀悼的黑和池月皎的明艳一身形成了鲜明对比。
也难怪大舅会觉得生气。
让她临时去找一件颜色艳丽的衣裙来换上,着实是有些为难人。
一行人继续往陵园山上走,路上也偶尔遇上几个同样过来祭拜亲人正往回折返的人。
“没事。”池月皎抬眸池清远一眼,倏尔,目光落回了近处的大舅身上,温和笑笑,“舅舅们想多了,我这是出门临时换的一套,我爸说我妈喜欢鲜艳一点的颜色,不想让我穿得过于死气沉沉。”
宋胭的墓立在整座陵山的顶部。
这边谈话的动静不小,这时已经往前走出几米的池清远回头注意到了,他手里还抱着祭奠的花束:“怎么了?”
虽然不是宋家人,但一行人里姓池的说话显然比姓宋的管用,这又是一个很微妙的细节。
就连一向没什么长辈架子的小舅在看见外甥女这一身后也跟着摇了摇头:“阿皎,你这实在……”非常不好说。
她这身衣服确实是出门前池清远让换的,只不过事情发生的过程却不如方才话里那样简单。
双方在陵园一照面,大舅就发现了这一点,他微微皱了下眉:“阿皎,很少看你穿这样艳丽的颜色啊?”没有明说,但明眼人都知道来祭拜故者的话穿成这样不合适。
这身实在过于……想必是再没脑子的人也不会注意不到这点。
早已经烂熟于心的祭拜流程,这么些年都是如此,池月皎多多少少已经有些麻木。
这个早早去世的姨妈没什么印象,更没什么感情,但也知道自己家里这些年的福气不是莫名从天而降的,所以即便是演,也得演出一副悲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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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的四月天穿裙子会冷,更何况今天又是阴天,山上风一刮,池月皎两只胳膊上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当初这座陵园新建,池清远也跟着投了不少钱进去,自然给妻子预留了一个最好的地方。
不过说是池清远的意思,两位舅舅就歇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