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身边的贺楚亦看了一眼，想起了贺楚亦给他讲的他两个爸爸的故事，想起了贺楚亦的爷爷奶奶。

他心底抖升寒意，莫名其妙的两人之间就像出现了一道屏障，把本来已经贴近的两颗心硬生生给隔开。

“没事的。”贺楚亦将喻惟的手紧紧握在手中，“二人世界刚刚好。”

喻惟只觉得心口堵得慌，他抱着侥幸的心，看向蒋教授问：“那我的这些反应，是胃出现问题？”

“不是。”蒋教授摇头，讳莫如深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了一圈，最后落在贺楚亦身上，“年轻人，要节制。”

这句话换往常喻惟肯定觉得臊死了，但此刻，他却是连害羞都感觉不到了。

贺楚亦愣了一下，回道：“我知道了。”

似乎是看出了喻惟情绪不对，蒋教授象征性的安慰了一句，“你这样的反应我曾经也见过，我说的话也不是百分百就对，你可以等血液结果出来再看。”

“知道了，谢谢蒋教授。”喻惟说完冲他笑了笑，就自己出了诊室。

贺楚亦追上去，拉住喻惟的手，“喻惟，没有关系，我不在乎这些。”

“你不在乎可你的家人在乎。”喻惟莫名其妙就控制不住情绪，他甩开贺楚亦的手，眼眶一酸，眸中就凝起水光。

“难怪之前你爸说，在不确定我的身体状况之前，我们不能上升到婚姻。”喻惟自嘲一笑，“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么样。”贺楚亦重新捉住喻惟的手，坚定道：“我不是我父亲，我们也不是他们。”

“我们当然不是他们！”喻惟将头扭到一边，人很难堪，他强忍住泪水决堤的冲动，自暴自弃地说：“我根本就没那个功能。”

“所以呢？”贺楚亦捏住喻惟的下巴将脸掰正强迫他面对自己，“你这样是要和我分手吗？”

“贺楚亦”到了嘴边的“我们算了吧”几个字硬生生被堵在喉咙口，憋得他心口都跟着生疼。

他不想算了，他想和贺楚亦谈恋爱，他想和贺楚亦一辈子永远在一起。

他本来可以不要爱的，但贺楚亦给了他。

强行将自己已经接纳了的东西从身体里剥离，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他此刻才发现，为所欲为的喻惟，原来这么的不洒脱。

眼泪终是憋不住从眼眶滚落，喻惟眼底一片潮湿，鼻尖也跟着泛起了红。

贺楚亦将喻惟眼角的泪擦掉，然后将人轻轻揽入怀中。

“你不要和我说算了，如果你说算了，我们之间就真的只能算了。”贺楚亦抚摸着喻惟的发丝，出口的话很温柔，带着几分忐忑和乞求。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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