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充并不能因为他可怜就能得到宽恕。

“辞霜仙君确实以身祭天，但他仍有一魂一魄散落在人间。这一魂一魄相遇之时，便重塑了辞霜仙君的金身。”

“是。”赵秋辞点头，“绯夜仙君和洛师兄，都是辞霜仙君这一脉最正统的传承。”

“所以啊。”双双摊手，“可怜和可恨，并不冲突。”

“原来是这样。”双双心情复杂，“这么想想，王充也还，挺可怜的。”

楚沈傅三人：“？？？？”

“得了吧，他可怜，被他害死的人就不可怜了吗？”楚轩河倒是清醒，恩怨分明，“他为屠罗刹卖命，残害了多少无辜人。我现在看见屠罗刹，恨不得冲到他们西玄老巢，把他们全都刮个干净！”

赵秋辞顿了顿，才缓缓开口：“总不会是，金光寺的事吧？”

赵秋辞忙解释：“我也是无意中才得知的。”

对上三人懵懂的视线，赵秋辞轻轻捏了捏眉心：“抱歉，我好像多嘴了。”

明明金光寺和柳娘娘庙是同一时期的，打听的到柳娘娘庙，金光寺却很少听人提及。

傅潭说艰难捋着思绪：“先说第一条，辞霜仙君，就是重安宫这一脉的太上君老祖？”

人命如草芥的年代，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饿死，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没有办法，他也不想出卖自己的魂灵，永世不得超生吧。

“不过……”楚轩河皱了皱眉，“屠罗刹这次行动悄无声息，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双双在凳子上坐着，焦急地扭来扭去：“到底什么事，快说快说。”

“啥事儿啊？”楚轩河眼睛瞪直了，“好啊师兄，你我整日都混在一起，竟还有瞒着我不知道的事？”

他手底下的封灵阁就是做这样的营生的。以欲望为食，血肉魂灵为滋养。

附近都是和柳家村一般的普普通通的村庄，和低矮的山群。既没听说有什么宝物现世，亦没有什么魔物降生。

早知道他们三个都不知道，他就不提这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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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充，恐怕是跟屠罗刹或者噬鬼舫做的交易。

“那不可能。”楚轩河震惊地要命，“众所周知，五位仙君以身祭天，投身问君山，这才镇压住了混沌若邪。辞霜仙君，怎么可能出现在金光寺？”

“不是，等等，等等等。”傅潭说捂住了脑袋，“这跨度太大了，什么金光寺？什么辞霜仙君？在这里去世？又是什么鬼？”

“蓬丘的五位开山老祖，辞霜仙君，当年就是在这里，在金光寺去世的。”

不，他也算是那个“邪魔”，之一。

屠罗刹没事儿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