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鸣玉好想你。”
他这话说?的云里雾里,灵贰实在听不懂,她不敢违逆殿下,只道:“是。”
他觉得眼?睛有点痒,眨了眨,就?有大颗大颗泪滴掉了下来。
傅鸣玉觉得自己快要坏掉了,因为现在,不管是傅鸣玉的痛苦,还是姬月潭的痛苦,他都能感受到了。
“要不要告知无霜仙君?”灵贰有些犹豫,“当年殿下与?无霜仙君交恶,就?是因为鹤惊寒,如?今又恐怕仙君”
傅鸣玉指尖一滞,险些失手摔碎了茶杯。
百根烛火都照不暖母亲的面容,她合着眼?,仿佛睡着了,可睡于?寒冰里,浑身尽是冷色。
“你放心,我有数的。”傅鸣玉摸着自己的脉搏,“鬼主本就?已近不死之身,当年如?果不是我自尽,其实,也没那?么容易死,对吧?”
“你知道现在我最可悲的是什么吗?”
她是怎么死的,又怎么被封进了这个冰棺里,是谁为母亲收了尸,又是谁做了父亲的牌位?
灵贰面露难过,说?不出话来。
傅鸣玉扶着冰棺,缓缓跪下,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过母亲了。
“不必告诉他,他也会知道的。”傅鸣玉道,“何况,他现在在乎的不是我,如?果我死了,说?不定?,你主子就?回来了呢。”
“母亲,我和姬月潭,您最喜欢谁呢?您不是说?,我是您最疼爱的宝贝吗?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那?些年,您有没有一刻,想起过被您封印起来的姬月潭呢?”
傅家祖坟里还立着父亲母亲的墓碑,眼?前却是母亲的尸身,她死了,怀里还抱着父亲的牌位。她一定?很想和父亲合葬吧?
他将茶杯放下,甩了甩被烫红的指节,才?缓缓站起来。
闻人戮休喉头发紧,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没资格多说?什么,他自己也本就?不可信,良久,闻人戮休哑了嗓:“好,鹤惊寒醒来之后,我会按照你说?的做。”
傅鸣玉起身:“母亲的棺椁在哪,我想见见母亲了。”
傅鸣玉双目怔怔。
哥哥,虽然我很讨厌他,也不想说?,但但他,真的很在乎你。”
“现在,我有很多旧识旧友,一同?长大至交好友也有,互诉情愫倾慕之人也有,昔日与?我把酒言欢知己也有,可是”傅鸣玉轻笑一声,这笑有些冷,带着悲凉,“可是,我却不知道能相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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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行,太危险了,我不同?意。”灵贰跪在他脚边,“您刚回来不久,我们怎么放心您独自一人入虎穴去。”
没有人知道鬼女?从无罪之巅跳下去,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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