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凶吗。”傅鸣玉也笑，他的?身体便变虚弱了，声音都是微微颤抖的?。他看着傅潭说，又看向一言未发的?鹤惊寒，“那你呢？兄长？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你要消失了吗？”傅潭说蹲下身，与另一个自己对视。

“你会欢迎我吗？”

“不，不是消失，是融合。”他的?手缓缓覆上傅潭说的?脸，抚摸这?和他一样却又不一样的?面?容，“方才?的?问题其实你都不用?问，因为，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所以他宁愿做要遭天下耻笑的?懦夫。他不肯去填山，他逃了。

傅鸣玉深呼一口气，面?容愧疚：“是我代替，占据了全部本属于你们?的?一切，我……很抱歉。”

，看了眼傅潭说的?脸色：“是像我们?的?父亲一样的?人。”

“他不是谢霜辞，我也不会把他当成谢霜辞。”傅潭说静静道，“不管他是不是谢霜辞的?来世，但我一定不是你的?来世。”

后来，他与傅鸣玉都相继去世，再?后来，就有了洛与书的?那个传言。

傅潭说微微倾下身体，又离傅鸣玉更近了些：“其实很久之前，我见过?你。”

“还好，还好他遇到的?是你呀。”傅鸣玉仰头看傅潭说，眼睛里晶晶亮亮，“也算了却我的?一桩遗憾了。”

填山之后，再?无来世。他与傅鸣玉再?也不会有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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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离去，是回来。”

鹤惊寒沉默良久，他似乎想问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只道了一句：“没有了。”

“我没有办法替母亲说话?，也没有颜面?祈求你们?的?原谅……我知道这?样也许很无耻，但，我还是想说……”他顿了顿，“你们?，不要恨她?……”

仙君转世，说清楚些，其实只是魂魄金身的?转世。

傅鸣玉咽下一口气，微微垂眸：“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原本已经接受了自己的?结局，作为那一魂一魄，他本该和辞霜道君一样，投入问君山里，以身封山……”

“可是他遇到了你。”傅潭说道，“他后悔了。”

傅潭说眼睫轻颤。

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傅潭说单膝跪地，单手拢住傅鸣玉的?腰。

“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凶悍驱赶我，我可能就出不来了。”

在?无梦之境，在?那个差点出不来的?梦境之中。他见到了幼年的?傅鸣玉，和自己的?父亲母亲。

“是。”傅鸣玉含笑，眼眶湿润了，“他……后悔了。”

“如此也好。”傅鸣玉说，“我还怕，我回去之后，我和谢霜辞的记忆会影响你对洛与书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