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设了防的。

她问自己。

这可是一把双刃剑啊。

这是以四哥的军衔命名的。

附近也住了不少百姓。

雪砚心中一动，仔细朝此人打量过去：六尺半的个头，瘦而不柴，仙风道骨。脸是一张中年美男子的脸，胡须稀疏而飘逸。

她问过师父是何意思。师父直接甩给她一句：我没说过这话。

雪砚以帕子遮面站在巷角张望着。不多时，一个扛着命幡的男子招摇地走了过来。幡上写着：“道法自然，神医神算。”

雪砚连忙上前几步：“先生请等一等。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一点滴时间都是嫂子们的生命。

一直以来，雪砚对一件事耿耿于怀，感到细思恐极。那就是：三嫂这“灵介”之体，有没可能会被别人知道？

这人眯缝着一双睡眼，不给她任何眼神。

虽比不得西大街的繁华，却也生机盎然，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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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先生似乎对她家三个病人一清二楚，一口价说道：“有，一人一千两银。”

会不会是一个坑？

此刻的她完全像个孩子，一点不设防。

但事实上，雪砚的心里有十道城墙。

“多谢您了！”雪砚惊喜得手脚没处安放，“快，请随我这边来！”

“不多。”雪砚福了一礼，恭敬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先生随我进府救我的嫂子们吧。她们都快不行了”

她对这仙风道骨的莫先生并不完全信任。领他进府时，脑瓜子里已如闪电飞烁，计算了七八种可能性。

“客气，敝姓莫。”莫先生侧过头，瞌睡没醒似的问道：“不知姑娘想要算命，还是治病？”

别人能不能透过她的嘴传话？

身穿灰色长袍，脚蹬半旧芒鞋。

懒洋洋拽着腿就荡悠过去了。“道法自然，神医神算”

若是一般的徒弟或许会认为师父在傲娇，在打天道规则的擦边球。可是，雪砚会把各种都过滤一遍：万一真的没说过呢？

昨日帮助过自己的能力，今日说不定就能害死她。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望着他已完全是抓救命稻草的眼神了。

“我家有三个垂死的病人，不知莫先生可有妙手回春的法子？”

莫先生云淡风轻地说：“在下随姑娘走一趟。若是病人与在下有缘，自可药到病除，起死回生！”

甚至来不及回家喊个丫鬟，雪砚就冲出去了。

年初时，三嫂曾说过一句“民以食为天”。

出了国公府的东角门，是一条清静的弄堂。往东一拐见到一座拱门大石碑，上头写着“将军巷”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