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骤停,活活地懵住。
他又无奈地传音,温柔地说:“啧,都告诉你是装的了,还怕什么?好好待着别动。”
当然,这是奇险的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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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衣物开始溶解,腾起淡淡青烟。
她等了很久,久到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紊乱了。好想立刻、马上、现在就听到他的声音。心里的焦灼感让嘴里一点水分都没有。
没有绝对的实力是玩不成的
按二人原先的设想,是自己做一个替身、剁掉脑袋去领赏。如今经过这样的激战,似乎更多一份了真实感。这应该是见到教主后,随机应变生出的一计。
太阳渐渐西去。凄柔的光线从万里之外伸过来,倾照着一片残红的江湖。雪砚走到椅子边坐下,不再关注下面的战况。
来。
底下众人如临大敌,戒备地靠过去,“小心是幻术。他这么容易就死了?”
她傻傻地杵着没动。内心的小人已一屁股瘫倒,口吐白沫地晕厥了。娘啊,他的幻术也太吓人了,强悍得五感根本无法抵御。
然而下个瞬间,一道熟悉的嗓音传入了脑中:“别怕,我的胆小鬼。替身术而已。”
雪砚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下方已杀得七荤八素,遍地打滚。一人刚抢着脑袋,冒个青烟遁走,又被拽回来一刀捅伤了;夺得脑袋之人,一回身又中了别人的招
他的俊脸凝重了。这是大功告成前不准自己狂喜的表情。沉吟片刻,又从怀里拿出一瓶秘药,洒在了无头的躯干上。
第二轮更惨烈的混战开始
那场面看多了会让她脆弱,心里发冷。可是,她又不想为一帮要杀自己的人发冷。所以不看便罢。——她一心一意地等四哥回来。
她已把丈夫的思路瞧明白了:这是要把所有揭悬赏令的杀手一锅端。等到最后的人打赢领了赏金,他再来一个黄雀在后。
雪砚这时冷静下来,才发现浑身出了一层汗。
雪砚舒了一口气,不经意地想到曾经听过的一句话。说美人要媚,英雄要邪。邪了才能常胜。四哥,以后你好意思再对我装老实人?
教主也小心翼翼地欺近。蹲下来,先验一验那肚子上的窟窿。里头红白物件一样不少。再尝了一口血,啊,货真价实的咸腥。
真不敢置信啊。可是,铁打的事实就在眼前大伙儿凭吊似的傻了片刻,猛地同时掠向了那颗价值五十万两的脑袋。
死了,一代名将就这样死了?
他嗅了嗅,以仵作的专业口吻说:“是真的。”众人不信。各自用独门方法验过一遍,气喘吁吁地沉默下来。对如此重大的事实都有点消化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