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货古里古怪的,骨子里透着一股做作。
“皇上,你敢发誓么?”雪砚直截了当地说。
随侍们:“!”
昏头了,要皇帝给你起誓?这女子可真会蹬鼻子上脸,不拿主子当人了!可是,陛下对她的态度摆在这里,谁又敢当真呵斥她呢?
皇帝缓慢地抬头,微微一笑,“当然。若是朕对夫人撒了谎,愿被天打五雷轰。”
雪砚无话可说了。
或许真是她多疑了。这一问题再纠缠下去,就好像成了审问。实在不成样子了。她暗暗换一口气,努力将心中的迷雾驱除。
雪砚淡淡说:“目前的死结就在于自在会。我会想办法先解决了他们。往下的事,相信阁老等人也不费吹灰之力。至于拜相一事,请皇上不必再说。”
她顿一顿,强调说,“这是不可能的。”
皇帝见她把话说绝了,只好懂事起来:“既然如此,朕也不便勉强。自在会的事就静候夫人的好消息。若需用兵,自有三军候命任凭调遣。”
“臣妇只能说,勉力一试。”她说。
皇帝缓慢起身,光风霁月地笑了。
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片刻,方才说道:“起驾,回宫。”
雪砚起身恭送。心里有一种馊了的感觉。
她想,自己一定是太讨厌他了。再好的笑容也不养眼。可是,人家都已发毒誓了,再疑神疑鬼的也没意思。
毕竟,一切只是她突如其来的疑心而已。
皇帝摆驾回宫了。
他似乎很满意这一趟的效果,回宫时一路都像吃到了糖,笑眯眯的。
雪砚回到后院时,却莫名不爽。
其实对于这事,就算他不上门来求,她也不会作壁上观的。毕竟家里损失了好几十万两呢。但现在反而有一种被他以“苍生”绑架了的感觉。
好一会子上不来劲。
后来在师父的绣像前静坐一会,才把杂念驱干净了。
算了,还是先把心思放在“自在会”上头。
她的眼睛虽然看得远,但想随心所欲地搜出“头领”在哪却办不到。她还远远算不上“天眼通”。只是一场小悟,没神到那地步呢。
但是,对酷爱解谜的她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乐趣?
在千里眼的俯视下,大夏江山微缩成了一个鲜活的谜局。人在其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种种生活的行为,都包含着银子的流动。
更进一步具化,那就是数。
人口的聚集,船舶的往来,货物的进出。一切是有规律的,可计算的。接下去的几日,雪砚每天俯视、揣摩着这些“数”。
紧盯着它们的集散、流通和衍变
她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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