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姿不可置信抬头:“你胡说!这钱是赵愫愫亲自给我的,只有一千两!”
“姐夫……这盒子里装的不过是女子平日用的粉黛口脂……啊!”
枉她还以为赵愫愫是个绣花枕头,能想出这个法子置她于死地,心机该有多深沉!她恨,恨她自己为何没有率先动手将这个小贱蹄子斩草除根,反而等到现在被她逼到了绝境!
捕快立时将两人擒住,扭送到赵玄言跟前。宋蕴咬着唇低头不语,她也知晓是她一念之间的贪婪才落得这般境地。但一想到那一万两,她又忍不住生出怨气。要是娘一早就说她有一万两,她又何必要赵愫愫那一千两?现在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一点好都没有捞到不说,还把自己赔了进去。
赵玄言:“此事蹊跷,尚不能下定论,先将人带到府衙,本官要亲自审问。”
“打开。”赵玄言接过,放在她面前。
好计策,真是好计策!
章玉姿双膝跪地,视线从那盒子上滑过,尖利的指甲骤然刺破衣角,一双眼里盛满恨意。
章玉姿双手被压在身后,脸上怒气狰狞,她终于露出了原本的面目,对着赵玄言的背影破口大骂。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赵玄言手里的盒子已经摔在地上,顷刻四分五裂。
不多不少,正好一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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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既然不相信我们母女,又何必收留。”章玉姿拿着帕子拭泪,“我们这就收拾东西回丹阳,省得丢了你朗州太守的脸。”
这笔钱从何而来已经昭然若揭。
而银票失窃那日,正是章玉姿母女投亲当日。赵玄言无处安放母女两人,便让他们下榻在府衙后院。任谁也想不到,她们竟能绕开防守,神不知鬼不觉偷走几张银票。
“大人,这个有个盒子落了锁。”捕快捧着盒子跨出门槛,呈给赵玄言。
“大人且慢。”典史没有忽略章玉姿眼中一晃而过的欣喜,他上前一步,禀告道:“愫愫姑娘确实丢了钱票,但却不是一千两,而是一万两。”
典史:“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盗窃官府财物,来人,给本官将此人拿下!”
根本无人看见。章玉姿和宋蕴人心不足蛇吞象,起先想的就是无声无息吞掉这笔钱再死不认账的主意,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典史冷笑:“亲自给你的,这里可有谁看见了?”
——是银票。
银票上盖着红色的印章,为官府所有。这笔钱,是用来赈灾的钱款。前些日子朗州洪水泛滥,朝廷拨下五十万两用于赈灾,却有几张银票在府不翼而飞。
大的本事也拿不出一千两来。
里头没有什么胭脂水粉,只有轻飘飘几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