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扶开口：“这是一头老虎，你要找的人，在它肚子里。”

梁扶淡淡道：“她们不在这里。”

它又闻到了食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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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愫愫震惊的目光里，他缓缓道出一段往事。

可是那一天之后，一切都变了。

“等月亮上山。”

愫愫并未理会他的话，看向梁扶：“何时进去。”

陈家暗卫找上了他，说有一桩生意要和他谈，并且许诺事成之后将给他一笔钱，这笔钱足以买下朗州城一间大宅院。

越往前走，地上的刮痕便越多。来到后院，支撑房梁的木柱已变为石柱，即使如此，柱身上仍旧刮痕不减。

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如果两簇燃烧着的鬼火，巨兽蛰伏在笼子角落，似乎在咀嚼什么。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愫愫甚至隐约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忽然有一天，他听到酒坛中有动静，他以为是老鼠掉了进去，谁知一揭开坛子，看见的却是两个女子。

愫愫抬头，入目的是一座巨大的笼子，几乎比得上一间客房。

陈家暗卫找上他的时候，他正在门前卖酒。彼时他与妻子刚刚成婚不久，以卖酒为生，生活虽不宽裕，但爹娘尚在，夫妻情深，日子尚且有些盼望。

清幽的月光清晰映出他脸上的伤疤，除了脸，他整个人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从他眼中，愫愫找不出一丝害怕，一眼可见的平静。

愫愫正想着痕迹究竟是从何而来，不知何时梁扶已经停了。

“我。”梁扶轻轻道。

他提着灯笼，头也不回：“你想找的，在后院。”

等了许久，一轮满月跃上远处的武陵山，如一只明晃晃的眼睛，冷睇着凡世种种，将一切罪恶与黑暗尽收眼底。

目光上移。

梁扶打开门，先让愫愫进院，随后才进去。

她心底突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熟练地掏出火折子，点上灯盏。周围静悄悄的，愫愫环视一圈，发觉不管是地面还是支撑房梁的木柱子，全都或多或少有些刮痕，却又不像是有人刻意凿刻的。

愫愫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谁干的。”

怀中的灯忽然失去了暖意，愫愫全身仿佛被冻住，遍体生寒。

笼里的巨兽不紧不慢地咀嚼着，嘴角流溢的口水，滴滴答答砸在青石板上。

只见他指了指已经泛起微蓝的天。

他那时以为是正当生意，便依照他们的命令，将南雾巷一座宅子里的酒坛拖到城南去，等着宅第里的人来接应。这宅子平日里卖酒他也曾来过，没听说里头住了人，倒是传出过闹鬼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