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楚典史看向倒在血泊中的人，又看向愫愫，“那些女子，不是梁扶杀的。”

老虎扑了个空，开始愤怒地低吼。前爪不停刨地，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两人，那是看到食物时贪婪渴求的目光。

尽管外面的捕快很快赶来射死了老虎，但仍未从它嘴里救下梁扶的性命。

此人到底是谁？

“怎么了？”

愫愫气笑了：“你以为我想救你？若不是……”愫愫还未说完，一只虎掌如铁锤重重砸上她的后背。

“您可看见，这根箭是谁射的？”

愫愫不可怜他，只是心绪有些复杂。如若不是他推开她，现在葬身虎口的或许就是她了。

“今日在岳州抓到了一个陈家暗卫，由他供出来的。那些女子都是由他本人亲自运送，而梁扶，只是他们寻来训虎的人。”

他所谓的办法，是他的性命作为代价。

梁扶死了。

愫愫趔趄几步，险些栽倒在地。

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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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人与虎斗便如蚍蜉撼树，再加上一个拖后腿的梁扶，她怕是仇还未报完便折在这儿了！

他脸上异常肃穆，从背后拿出一根长箭。

“不是你的人？”

这老虎吃了太多人，竟也带了几分人的机敏，看愫愫是女子便先先挑弱的动手。眼看着它要咬上来，愫愫咬牙操起刀，不管不顾朝它眼睛刺去。

后。她自然不是担心他的性命，而是疑心他嘴里还有些未交代完的事。

愫愫认得这跟箭，正是方才射中老虎的那一支。这根箭的样式繁复，有两片箭羽，不像是衙门所制。

楚典史摇摇头：“衙门并未配备这种箭矢，在下也问过手下的人，在他们进来时这根箭已经射了出去。”

梁扶死了。

“小心！”她一把拉住梁扶的衣袖，猛然将他扯到一边。

“你走吧，这畜牲只有我能治得住，逃出去会害了更多人。”

梁扶跟着她跑了几步，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他布置的防守，又能分毫不伤离开，此人的本事未免也太大了些。他在梁扶死之前并未动手，明白着是想要他的命。但在赵姑娘出事之前却出了手，分明不想赵姑娘死。

楚典史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

“快走！”愫愫扯着他的衣服就往外跑。

鲜红的血从它左眼崩出，喷了愫愫一脸。

……◎

楚典史的脸色沉了沉。

“你说什么？！”

“看来，这里还有别人。”

“赵姑娘，赵姑娘？”

愫愫回身，突然瞥见了地上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