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琢，你今日话太多了。”

“谁杀的。”

“如今姑且算是罢。”月寻归边走边道：“萧寅乃是先皇遗旨中定下的继承人，是先皇之胞弟。而文嘉太子，是先皇嫡子。当年宫中走水，年幼的文嘉太子和玉玺都不知所踪。”

他声线微微发颤，犹豫道：“还未找到，许是被河流冲到江中去了。”

暗卫抬头望向屏风后模糊的人影，神情在雪光的辉映下显出几分忐忑。

月寻归似笑非笑：“你怎知，如今的皇帝是先皇自己定下的？”

“您是说……”

这些年他爹护着那玉玺护得厉害，小时候有次他好奇偷偷去他房中看，找了许久才在那幅书画后找到，结果还没摸到东西，人先被他爹抓到了，被揍得三天没下来床。

月寻归没有直接言明，转而笑道：“书房内挂的那幅书画，你不妨去看看。”

月如琢讪讪一笑：“不会是以前放玉玺的那地方吧……”

“文嘉太子一出生便被先皇立为太子，他的母妃又是先皇挚爱，在宫中无缘无故消失，本就是一件惊世骇俗之事。就算萧寅得了遗旨，但如若不找到玉玺，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那便对了。”月寻归轻叹一声，自顾自道：“荀家是前朝太后党。太后在世时属意的如今皇帝萧寅，也难怪荀家会来抢先帝留下的玉玺。”

◎　　冬雪映墙，透过窗牖斜斜打在落地屏上。

夜已深，昨夜雪又积了一层。

月如琢脚步一顿，脑海中忽然一道亮光闪过，一个念头渐渐浮现出来。

说完已是夜半十分，两人出了牢房。

战败

室内一片空寂，久久未传出回应。

月寻归提步往里屋而去，轻飘飘给他扔下一句话。

“荀家不是皇帝的人？”

“尸首呢？”

“不对啊，那玉玺既然是和文嘉太子一起消失的，那文嘉太子在哪儿？”

也是后来大火之后，他才从方家人口中得知，爹这些年藏的那宝贝，居然是先皇的玉玺。

“既然那玉玺和文嘉太子是一起消失的，爹你以前那么护着玉玺，难道……您是先皇的人？！”

“大人，方……◎

“文嘉太子？”这名字月如琢从未听说过，不自觉多问了句：“如今的皇帝不是先皇自己定下的么？玉玺又是先皇在世时丢的，为何不直接换个新的？”

“大人，方儋死了。”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传出一声淡淡的问话。

暗卫低下头，回道：“暂且不知，据逃出来的人说，船在浣绫河中进了水。”

冬雪映墙，透过窗牖斜斜打在落地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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