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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相见两相忘才是最好的结局。

“小儿痴语。”他摇摇头，叹了口气，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你担心如若他知晓你们二人的上辈子，不会再喜欢你？”他露出困惑，“依我对他的了解，他断不会如此。”

愫愫相信沈缱不会跟他走，但她算不准燃灯。若他同沈缱说起上辈子的事……沈缱会不会就此改变主意，她拿不准。

她问他去北方做什么。

他利落起身往院门外走去，不见留恋。愫愫见状却不禁生出狐疑来。燃灯不喜出门，一年出去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只为了见她一面就离开，未免太不合常理。

这是他认识沈缱的第二年，也是沈缱认识她的第十二年。

“他不会知道的。”只要燃灯不说，她会让这个秘密永远不见天日。

他提步出了院门。

不就是没见到人么，她又不会笑话他，装什么装？

等他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愫愫才折回身，进了院子。桌上摆着沈缱离开时候给她蒸的糕点，还微微冒着热气。

他并未回答，只道他有朝一日会去都城，师父会给他谋个一官半职。

愫愫捻起一块塞进嘴里，清甜可口，糯而不腻。一块犹少，她又吃了一块。一块又一块，不知不觉瓷碟见了底。

这些糕点吃一两块不觉有什么，吃多了肚子容易就撑得慌。她在院屋里来来回回转了几圈，消了消食。见沈缱还未回来，又靠回了桌边，手支着下颌慢慢打起了顿，还做了一场梦。

“已经见过了。”他脚步一停，目光偏向庭院一角，淡然收回视线。

“你只是见我，不见沈缱？”

颠倒黑白向来是她的强项，再说沈缱信她。她就不信这辈子有她挡着，燃灯还能如愿带走他。

他踩着寒霜敲响了她的门，说他要离开这里，到北方去。

一双眸子寒意凛然，“沈缱不会跟你走的。”

“你若是敢同他说起上辈子的事，便是死我都不会放过你。”

“他迟早会知道。”燃灯年少悟道，不曾尝过情爱滋味，对他这小徒弟纠缠两世的情缘，他惯来是听之任之。只是他不解，他们二人上辈子的悲剧为何要延续到这辈子。

梦里，她又一次回到了朗州那个萧瑟的深秋。

“你无需多管。”愫愫别开眼，冷漠道：“劝你在沈缱回来之前赶紧走，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能说出什么话来。”

见过了？沈缱一早就被无机师兄叫去钓鱼了，都没在院子里，见什么？

燃灯过去领教过愫愫嘴皮子的厉害，也顾忌引来什么不相干的人掺和其中，让他更难带走沈缱。便只是点到为止，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