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渔气得头顶郁气直冒，恨恨道：“原来你也知道！”

宋渔眯了眯眼，面露思索，似乎真在揣摩这法子的可行性。片刻过后，他淡淡道：“说好了，你若再胡作非为，我便是捆着也要将你绑下去。”

“吃啊，怎么不吃？”

“谁杀的？”

“方怀之夺权不过几月之前的事，恐怕连方家的人都认不全……”他喝了口汤，按下纷乱的思绪，“不过此人倒是为月家除了个大患。”

“我费了大力气才上来，你就给我吃空气？”

“你怎么来了。”

愫愫：“……”半月不见，他的脸皮厚度倒是与日俱增。

“方怀之。”他忽而一笑，眼中化开一抹看不透的深沉，“你说奇怪不奇怪，方家的家主，竟然派人杀了自己的族叔。”

语调懒散，“宋师兄，行行好嘛，就这一次。我答应你，这次绝不害你被罚。”

看着他实在可怜，愫愫将面前的蛋花汤推到他面前，“究竟什么事，这下可以说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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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人找到梅庄，说是从朗州来的，要找你。”边说他边拿自己比了比，手横在胸前，“就这么高一姑娘，脖子上戴了个银圈，圈上拴了一圈玉佩。”月如琢边说边在空中笔画。

愫愫微笑，“看见你就饱了。”

三碗汤下肚，月如琢才想起来他是来做什么的。

月如琢眼睛一亮，活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一把揽住沈缱的肩，“让他们盯着我总行了罢。”

当着方家上上下下几百人的面，如此堂而皇之，没有丝毫遮掩。

沈缱坐下，迎着他哀怨的目光，将愫愫爱吃的菜全移到她面前，只给他留了一盘绿汪汪的青菜。

沈缱端着菜走出来，见状，眉心微拢。

“他和方怀之有旧怨？不过方怀之自小就被抱出了方家，他们二人一个在都城，一个在岳州，按理说不该有什么仇怨瓜葛……”

月如琢摸了摸自己的脸，面色羞赧，“小爷我长得这么秀色可餐？”

“我总觉得，此人没有那般简单。”

人刚跨过门槛，他眼疾手快夺走沈缱手里的盘子，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方既被杀对他们是件好事，但她却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你来做什么。”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月如琢舀着汤，语气随意，“就是方既死了。”

愫愫回想起当日一瞥，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行行行。”月如琢如了心愿，一边笑一边挥手，“慢走勒宋师兄！”

月如琢早就知道自己如今在沈缱心里的地位接近于无，但是对着光亮可鉴的石桌还是忍不住捂住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