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见信速来。

伊蒹继续一下一下地拨动着扳指，“你倒是说说，为何我们一来，他就要走？”

属下顿了顿，隐晦劝道：“但岳州的方家乃是方家的本家，属下担心若要查起来，他们会找家主告状，对大人不利啊。”

方才一直下雨，这火定才起了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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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蒹转着手里的玉扳指，面上神色难辨，唯有目光幽幽落在他背上。属下跟随他许久，知晓是自己办事不力惹恼了主子，跪下道：“属下打探到今日一早月寻归和月如琢就出了门，现在还未回来。”

他顿了顿，又问：“属下这就安排，不过，现在月寻归不在梅庄，该如何处理？”

梅庄。

她运起轻功，刚掠下无静山，便见梅庄西南处浓烟滚滚，火势滔天。

伊蒹微微颔首，吩咐手下：“找几个眼睛灵光的去盯着月寻归的去向。”

“你若是知道十多年前梅庄的大火，便不会这般想了。”他收回手，神色看不见一丝波澜，“这些年月家一日不如一日，对月家忠心耿耿的人大多死于火灾，剩下的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罢了。”

“诶，你去哪儿？”她忙追过去，往外一看，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伊蒹淡淡道：“有警惕之心是好事，但也要分得清时机。”他半路停住，手指向院前一块焦黑的石头。石头像是被烈火灼烧过，石身上经年累月受到风雨侵蚀，已经开裂出长长的裂纹，预示着即将分崩离析。

月寻归和月如琢不在，伊蒹的人进梅庄如入无人之境。

一群人兵分几路，从梅庄山门入口的额匾搜到后院卧房，连犄角旮旯里放的水坛都打碎了察看。月家的奴仆们一见他们过来，你唤我我唤你跑得比兔子还快，等他们想抓个人问问玉玺藏哪儿，举头环顾四周连根鸡毛都找不见。

“那为何是今日。”伊蒹收回目光，语调微冷，“岳州方家，应当仔细查查了。”

“他们父子不在，不正是天赐的良机么。派人去，每间屋子都给我仔细搜。”

属下不敢擅自妄言，含糊道：“也许，也许是我们来得不凑巧，正碰上他们出门……”

“方既当年是家主亲自派人所杀，你以为家主还将他们放在眼里？不过是群趋炎附势之徒罢了，他们若交不出人，我不介意亲自去查。”

“是。”手下领命前去。

“大人，燃了。”

属下跟在伊蒹身后，惴惴不安，“大人，不如我们隔日再来梅庄吧。他们逃跑像是商量好了的，属下担心有诈。”

信上只写了四个字。

过了会儿，又有人来报，“大人，我们的人去了，并未看见月寻归，也没能找到月如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