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愫应下了。

“好。”

“也是。”她现在身无分文，也不能总花赵姐姐的钱。可是她都好多年未曾到外面去看过了，总归有些希冀。

“去都城？我也要去！”

愫愫皱眉，这老头子，又在编话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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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葭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又道：“那你到了都城，可别忘了打听打听我哥哥的消息。”

愫愫等待他的下文。

山色苍茫，重峦叠嶂间，忽现一线虹光。

他借着天边尚存的余光揭开盖子瞄了眼，一边打量着饭菜一边漫不经心道：“就是说句话，说完就走。”

“这几年小师妹你日日练剑，都没穿过几次裙裳，这些衣服是我找绣娘给你做的，等你到都城应当就能穿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勿要再想了。”

“待我从都城回来后，便带你回朗州去，可行？”

孝顺，都知道给师父我准备饭食了。”

“师姐也是。”愫愫站在山门边，认真道：“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吧，勿要再想了。”

“不行。”她想都未想就否定了，都城单是坐马车日夜兼程都得花上半月，何况她在都城也没个住处，更重要的是，她是去都城报仇的，难保不会将伊葭扯进来。

沿着水路北上，虽是逆流而上，好在这几日正是顺风，乘风而上，船夫说或许比坐马车还早上两三日。

断情失笑，点点头，“都城繁华归繁华，记得要早些回来，我让你宋渔师兄给你钓鱼吃。”

临走前断情师姐神秘兮兮地送来的一个包袱，说是待她到了都城再打开，还置办了几件春裳，交到她手里。

外头，伊葭将他说的听得清清楚楚。

“哦对了。”他好似忘了什么，拍了下脑袋又回过头道，“月庄主的画，记得给他送到都城去，别忘了。还有药，每日都要喝，一次都不可忘了。”

“天黑了我给您送去就是，您老亲自来做什么。”

“为何？”

一路上，都是南下的人，几乎看不到什么北上的船只。有位同行之人问出了愫愫的疑惑。

“月如琢不会同意的。”

说起这药，她身体向来康健，不须什么药，可那老头子非说这药大补，是无静山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老方子。她本不欲喝，可那老头子实在缠人，躲了几个回合躲不了，喝了几次倒也并不反感，便也随他去了。

奚邝合上盖子，脸上的褶子笑得一层叠一层，“你上山也有七年了，为师能教你的已经教完了，剑道一途，重在自己领悟。总待在这无静山成不了剑仙，得下山去看看人间。为师说完了，你过几天，不，后日就下山去，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