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没有继承人,此话不过谢去夷避世的托辞,随他去。”
“大周人已经打到了宣城,如若再不迎战,恐会……”
“她若明白便好了。”
守住了霍家祖训,也守住了大诏疆土。
,应该叫
“今日边疆如何?”
说到底,是他上辈子亏欠了她太多,那些该说的话,该做的事,他总觉以后会说,以后会做。一朵簪花,明知她收到定会欢喜,却顾及太多直到枯萎也未能送出去。一封信,明知她在都城等得焦灼,提笔却又推了又推。
“可有怀疑?”
明明是为了她好。
霍琰敛下眉眼,再抬眼时,眼底的哀痛已经全然淡去,低眉敛袖,尽显上位者的威慑,仿佛方才一切只是旁人一场错觉。
手下愣了下,立刻领会过来,“属下让人放入了菜汤里。”
大人用的这一招实在是一步险棋,且不说小公子相貌同文嘉太子只有五分相似,便是性格也全无相似之处。大人将小公子捡回来的时候,小公子已经有十岁大,常年挨饿受冻让他总比别人迟钝几分,与书中记载的文嘉太子相差甚大。
“在下看着赵姑娘喝的,应当没有怀疑。”他心里有几分不问不快的不解,盘桓许久,还是问了出来,“大人,您为何不亲自同赵姑娘说。”
却没能守住自己的心。
熏炉上香烟沉浮,青烟萦绕在男人指尖,仿若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还未说出口便散了。
他正要离开,又被霍琰叫住了。
那日都城好大的雪,霍家灯火彻夜。他却不知霍家人人对她刁难,甚至为了让她死心,让她赴了一场无人应的约,最后孤零零地死在了雪地里。
百死难赎的罪人。
他一直践行着霍家的祖训,霍家儿郎,以身许国去,马革裹尸还。他做到了。
手下颔首,明白了他的意思。谢家不是当年的谢家,方家也不是当年的方家了。如今朝堂上多数都是方家人,谢家早已不复当年显耀,的确不必对谢家过多畏惧。至于高祖皇帝的遗言……人都去了几十年,至于说的是什么,也无人在意了。
不过,小公子的际遇……也不失为一个说服谢家的好借口。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他是害死她的罪人。
他揉了揉额角,将手里的奏折扔到一边,“药可送去了?”
连街上七岁的小儿都知道,大诏要亡了。
前世她不曾明白,此生又怎会明白。
赵姑娘不喜大人,摆在面上的好机会,大人却偏不用,还非要避着她的眼目,跟做贼似的。
陛下。
他咬了咬牙,“大人……难道不布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