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那只牵着她的手太过温暖。
让她想到了她那早逝的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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愫愫这次牵着马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城门,非但没有人拦她,甚至有人帮她把马牵出了城,想来是有人暗吩咐过了。
如此看来这萧棋在歧城还是个大官,连城门守卫都要听他差遣。
她将两只马绳绑在一处,骑上马不紧不慢地往城外走,没有再管萧棋,想的是该如何处理这驿卒。为了诬陷她是偷马贼,关关都算到了。昨夜突袭的“狼”怕也是出自他的筹划。在人来人往的驿站动手脚,这驿卒也是个不胆大的。
正走着,拐过一道弯,正对面走来一对人马,正是月家的人。
打头的是月玲,一见她别的不说,先把作势欲跑路的驿卒给捆了,不怒反笑,“我果然没算错,你这老东西定是在说谎诓骗我。”
若两三个守卫还能困得住,她这名字倒过来写。
她右手皮鞭敲了敲手心,唇畔划过一丝冷嘲。
“你是交代,还是交代?”
她每敲一下,那驿卒就抖一下。
月玲毕竟是月玲,虽然年岁不大,但做了六年的月家家主,气势较之当年不知强上了多少,吓唬人的时候也颇有几分威势了。
愫愫骑马过来,翻身下马后将马交给月家人,回头走到那跪着的人面前。
“你,你竟然逃出来了?!”他难以置信地打量着愫愫,惊异又害怕,仿佛她是什么鬼怪邪祟一般。
“怎么,很失望?”
愫愫蹲下身,平视着他的眼睛,“在你拿出文书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后来又找借口离开……你这计策未免太过拙劣,也就只够骗骗那些涉世未深之人。”
“别同他磨蹭,我月玲长了二十多年,还从没被人骗过。”她转了转手腕,手中皮鞭飒飒生风,“把他给我吊在树上去,狠狠抽一顿,看她说不说!”
说着,皮鞭狠狠甩下。鞭子砸得地面立时凹下一块,带起一阵飞扬的尘灰。
“老朽,老朽不能说……”他眼底犹豫和不忍杂糅成一团,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捏着,神情极其难为情。
月玲朝她使了个眼色,愫愫立刻了然。
“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诚信。”愫愫在路边捡了块石头坐下,一副好说话的模样,“这样吧,只要你将昨夜狼的事情,还有今日诬陷我的事情说清楚了,我们便饶你一命。”
驿卒声音一颤,胡子抖了抖。
“连这个你们都,都知道了?”
“她诓你的。”月玲睨着他,冷哼一声,“果真是你做的。我就说,这地方平白无故为何会有狼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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