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周的太子,给我许的什么位子?”她慢慢转过眼,一字一句喃喃问,“是妻,还是妾?”
众朝官刚才还热闹着,这会儿却齐齐哑口了。
荀辜脸上挂着伪善的笑,半哄半骗道:“公主乃是千金之体,当然要做太子妃。”
“是妾。”她笑了,“你们要自己国家的公主,嫁给别国的太子做妾去。”
满堂俱静。
晋平环视四周,竟无一人为她说话,便是她已下定心意,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凄惶。
“公主为何这般说?”方怀书掸掸官服,站了出来。
只见他虚空作了一揖,朝着晋平说道:“您也是大诏人,如何不知以大大体为重的道理。现如今大诏危在旦夕,百姓于水火之中煎熬。您若不去,岂不失信于大周?”
他话语意有所指,“想必山下的皇后娘娘,也不愿看到此惨状罢?”
“你要做什么!”
方怀书笑意如常,从宫女手里接过凤冠,放在手里掂了掂,状似随意问:“听闻皇后娘娘在下葬的时候,不曾检过棺椁?只是不知当年先皇丢失的玉玺……”
晋平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指尖几乎都要嵌进他的肉里,双眼死死瞪着他。
“你敢?!”
方怀书痛得眉头一皱,用力拂开她,冷冷道:“好话都说尽了,你若不去,便别怨我用些硬法子了。”
晋平被他一推险些摔在地上,她扶着柱子喘了喘气,抬头看见方怀书那一张虚伪的脸,忽然一阵恶心。
“方怀书。”她突然念了声,还未等他说话,晋平一巴掌就甩在他脸上。
啪。
这一巴掌可谓清脆,回声在大殿中萦绕不绝。
方怀书半张脸立时膨胀起来。两边脸青红交加,尤为精彩,红的是打的,青的是气的。
“你!”
晋平一脚踩碎了凤冠,镶嵌的珠子滚了一地。她倨傲地抬起下颌,慢慢道:“我乃大诏公主,你也敢同我这般说话?”
方怀书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气得跳脚,“来人,来人!给本官把她绑了塞进轿子,将马车锁上!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把她放出来!”
殿门外的守卫还未进来,只听一声清冷的女声。
“我看谁敢!”
愫愫一脚踹开虚掩着的殿门,握着渗着血的长剑,一步步走进殿内。血液顺着剑脊,随着她前进的方向,蔓延出一条鲜明的血线。黑暗与光明交织的昏沉里,那抹血红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球。
如斯威压,惊得那些胆怯的懦夫人没反应过来,身先退出了一射之地。
那厢,晋平眼眶没忍住一红,泪珠一串串滚落。
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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