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出声拆穿荀辜的是陆归隐,因当年平反长公主叛乱有功,一直在兵部做事。这些年表面上虽是个中立之人,但荀辜知道他暗地里却是在为方家监视他。既已在朝中站了队,今日他一番话就不会是平白说的方家……是要舍了他这个棋子,要夺权上位了……
◎ 朝中如今无人,荀辜还是明面上的丞相,杀他恐让现今的局势雪上加霜……◎
不说话是被刺中了痛处,惊慌还未完全褪去,就又挂上了张狂的笑。
朝中如今无人,荀辜还是明面上的丞相,杀他恐让现今的局势雪上加霜。因而愫愫暂且留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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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月玲忆起路上侍女告知她的事,从榻上坐起,“我的人在城里打听了一圈,没打听到任何有关方怀之的消息,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既如此慷慨,她若不收,岂不是对不起他这番心意?
荀辜心抖了抖,茶水溅了一手都恍然不觉。方怀之手段狠辣至极,他与虎谋皮这么多年知道他太多底细,他要是坐上了那个位置,哪还会留他的命在?
粮草
令牌较之前世要新许多,也不见那道剑痕。荀辜这个丞相没有白当,知道自己背不起这个亡国之将的罪名,便将这烫手山芋让给别人。
下了决定之后,荀辜一刻不敢在都城多待,只带了几个信任的侍卫和傍身的钱银,趁着午夜南逃去了,唯独将军令落在了府里。
门外月玲拿着一叠地契走了进来,她在正对着愫愫的榻上坐下,笑道:“这些软骨头,半年前还说多少钱都不卖地,这会儿仗都还没有打到呢,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她顺势躺下,喜滋滋数着手里的一叠地契,只好便宜我咯。”
新皇之前,不也是姓方么……
愫愫坐在太师椅上,端详着这枚令牌。
“那些方家人呢,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现今之计,只能是一个跑字了。
“方怀之的亲信之人倒是不知,但我敢笃定大多数方家人都不知晓方怀之的去向。”她走到愫愫身边坐下,拿了一块糕点便吃边道,“方家表面上风平浪静的,里头都乱成一锅粥了。”
他笑声在半空中还未散去,愫愫抓上剑鞘,一剑将他拍晕,冷冷睨着几乎克制不住表情的朝官:“不就是丢城了么,我去把稷城收回来就是!你们此后若再敢说和亲,我便让你们亲自去和。你们既然那么喜欢那大周太子,就自己去嫁!”
“这不还有你么?”她一只手撑在后颈,目光偏了偏,投向她,“这都城若连你都保不住,大周攻下江南也是迟早的事。”
愫愫笑:“你就不怕都城有一天真的被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