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丝郁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已经多年未生过病了,如今病来如山倒,别说去找月玲,便是连起床的气力都没有了。
她本想叫来侍女问问,但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正想着,手中的影子微微一动,叶片随即隐去,映出来人清隽的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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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当初沈缱对喝药一事如此深恶痛绝,要让她天天喝这苦药,怕是病还没好又要被逼出病来。
“罢了,不去了。”愫愫摇摇头,都到了这时候,月玲早该睡了。她这时候去,平白扰人清梦。
愫愫轻笑了声,明白他还心底还残存了些许郁闷。沈缱在她面前像只猫似的,大半时候总是温顺乖巧,但若不慎惹他恼了,那两爪子总是免不了的。他收了力道,因而抓人并不十分疼,反而让人有些心痒。
难得有调戏沈缱的时候,愫愫头也不晕,身也不乏了。她轻轻合上掌心,笑得意味深长,“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某些人似乎生怕我不知道。”
“这里日光强些。”他语气平淡,却莫名哀怨。
“你将花放在我窗前作何。”
愫愫喝了姜汤,昏昏沉沉了快半日,其间月玲来过一次,带了些药,让侍女煎了灌下去,苦得她舌头都麻了。
闻言,沈缱点点头,过了会儿,他又小声问:“那今夜还走么……”
“你若是担心我将这兰花养死了,不如收回去自己养着。”说起来这盆兰花在朗州时一直归阿浮照看,到了岳州之后便由师姐养着,在她身边不过寥寥几日,还不是日晒就是雨淋。好在这兰花命硬,换作其他的花,经她这样磋磨,早该枯死了。
窗外日光照了进来,斜斜打在帘帐上,在她掌心留下一片细密的温暖,她顺着日光望去,窗户不知何时开了一条小缝,不宽,却足以看见疏黄秋色中那一抹惹眼的翠青。
愫愫说得真心实意,沈缱听着却不是滋味,过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她说的是收回去。
沈缱注视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移开眼睛。
沈缱将这兰花搬到这里作何?
“你……何时知道的。”
她想,这辈子大抵是要栽在沈缱身上了。
“行了,你早些睡,阿嚏!”愫愫揉揉鼻子,深一脚浅一脚踏出了门。
做什么,我自会弄清楚。”
她信任晋平,可她也相信沈缱。
“阿愫,你醒了?”
昨夜风雨交加,今日却是难得的好天色。天朗气清,云舒雾散。
愫愫嗯了声,带着重重的鼻音。
跟着沈缱,说不定还能多活上几日。
生病了便容易多想,愫愫盯着那兰花叶片瞅了半天。按理说沈缱昨日也淋了雨,他身子骨向来不好,竟也有气力动这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