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玲咬咬牙,双手啪得一声拍在桌上,“好你个沈缱,奈何不了愫愫,就来奈何我是吧。”
“现在?”月玲意有所指地笑笑。
“愫愫!”月玲朝她摇了摇手。
“行行行,我说你不过。”她徒劳地坐下,“我姑且不问你把那两个人带去哪儿了,我只问一句,你如何同愫愫交代?这两个人可是她亲自抓的。”
沈缱垂下眼,沉默。指腹间捏着的那颗白棋,从始至终都未曾落下。他奈何不了愫愫,也奈何不了自己。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谢朝蕴是谁,也知道他为何在朗州待了八年。他记得在赵家门前谢朝蕴的目光,还有凝视着阿愫的时候潜藏在冷漠外表下的微弱爱意,或许他当时都没有察觉到,他会对他产生一种莫名的敌意。
“我不明白,你说他们留在月家是祸患,那留在你沈缱那里难道不是么?你是愫愫的软肋,他们要是挟持了你,你让愫愫怎么办?”
那边,谢朝蕴经过回廊,不经意间瞥见了木亭那道身影,想起这些日子听到的传言,在廊柱后停下脚步。
这般冷静。
沈缱别过头,“阿愫不会有事。”
两人不约而同地坐下了。月玲是等着同愫愫告状,而沈缱……他也不明白为何要待在此处。听到谢朝蕴来找愫愫的时候,他便就在此处了。
他们二人没等多久,谢朝蕴便离开了。愫愫将人送至门口。谢朝蕴此次造访着实突然,让她没有丝毫准备。不过听他所言,目的也是为了重振谢家。同她利益一致,谢朝蕴又是个聪明人,倒是个极好的同僚。
谢朝蕴是他的第一个对手,即使之后的这些年谢朝蕴并没有在愫愫身边,但当年面对他的时候,他从心底生出的无力感似乎仍旧影响着今日的他。
果然不出她所料。
“我会同她说的。”
“两个大澜人,留在月家也只是徒增祸患。”沈缱目光扫过不远处紧闭的院门,又淡淡落在眼前人身上,“我以为,月家主会明白。”
好在从某种程度上,谢朝蕴同他一样,都是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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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玲直起身,嘲讽道:“沈缱,我有些时候总觉得你太过自大,你凭什么以为单凭你一人就能保护好愫愫?”
沈缱并未说话,清棱棱的眸子不辨息怒,让月玲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沈缱并没有因她的质问而气恼,直言道:“并非是因为我,而是我相信她。”
她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坐下,出言讽刺道:“我当是谁,大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子酸味儿,我还以为谁的醋撒了。”
她在这里瞧了估摸有半刻钟了,沈缱手里的棋子愣是没碰这棋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