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习惯。

冰冷的气息和嘴唇似乎擦过了耳畔的皮肤，谢摘星仿佛被冻到，不自觉绷紧的身体里泛起一种细微而酥麻的战栗。

担心自己的动静也传过去，他很谨慎地没有发出声音。

只有在极为接近的时候才能听到的声音，即使隔着话筒，依然亲近得过分。

听起来好像挺生气的。

谁家好小孩会半夜和男的私会。

哗啦一声拉拉链的声音。

“我是江崇，我喜欢谢摘星。”

“不出。”

“江崇？”

太近了。

现在还要更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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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摘星不自觉蜷得更紧，有点像心虚的猫：“不出。”

真想给他发个问号。

他再次试着挣开，但现在的江崇并不允许他躲避，箍住他的手收得更紧，几乎强制地抱住他。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将他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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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拉进一个坚硬的怀抱里。

悄无声息走到院子，没有看到江崇的身影，他再小心打开大门。

然后差点被气笑了。

接着是轻轻的呼吸声，细微的衣物摩擦的动静。

“你出来一趟。”

这要是被家里人发现，那他可真就说不清了。orz。

“谢摘星。”江崇一字一句地叫他的名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连自己喜欢谁都分不清？”

“出。”

他的话又被打断，江崇现在的说话速度和反应速度一点也不慢：“你不能因为我们认识的契机不对，就觉得我对你的喜欢也是错误的。”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晚出门，也有许多次熬到深更半夜点外卖，偷偷出门拿的时候心虚到仿佛做贼。

“不奇怪，但是你的话，有点奇怪。”谢摘星诚实地说，“你是不是有点移情，觉得我还是游戏里的软软？”

“……”

江崇用了一秒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

谢摘星手指蜷了蜷，眨了眨眼睛：“我——”

谢摘星不自觉蜷成一团。

他愣了一瞬，试着用一种很轻的方式挣开，但没成功。

还有一点微妙的紧张。

“……出就出。”

“江崇。”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谢摘星疑惑地问，“按照常理说，我骗了你，你应该会很生气，然后讨厌我。”

“……不是。”

“江崇……”

一切细碎的声音都因为夜晚而显得清晰，又因为清晰，被尽数收拢进话筒里。

江崇：“……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现在还会问这种问题，喜欢你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我喜欢你。”江崇一只手箍住他的后背，一只手握着他的后颈，微微低头，靠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我是谁。”

房间里开了地暖，谢摘星穿的睡衣不厚，套了好几件衣服，才悄悄拧开门把手。

“那我敲你家门。”

“嗯？”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有疑问。”江崇压着声音说，“你好看，聪明，唱歌好听，和我死情缘的时候，都没有直接告诉我你是男生，难道你不是在为我考虑？你这么好，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