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数二的高手,除非,你能找出更加厉害的杀手。”
陈十一垂眸沉默。
孩子?
那条胖得像猪一样的金鱼竟然还活着,慢吞吞地游荡着,不疾不徐,像极了身着彩衣的老人,悠闲自在,又光鲜亮丽。
“朝堂暂时没有纷争,皇位平稳过渡,要从中掀起朝堂利益之分,几乎没有可能,为官者,都是最谨慎不过的人,一旦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守住自已的家业和官位,明哲保身。”
人都不在了,孩子不孩子的又有什么意思?
“有什么可报答的,我什么都有了。”
温之衡端坐在他的书案后,烛火摇曳,照映着他的脸一半光华,一半幽暗。
青松同自已说的话,都比他多的多。
就比如自已,满身的寒气。
平时,他很是忙碌,一直埋在堆成山的文书里面,有时候连茶水都来不及喝上一口。
李芸周的字迹很是慌忙,看得出来,那边应是有很多人在盯着她,看来定是安长路在那边周旋才有机会寄信出来。
“救命之恩罢了。”
那个池塘还在,如今里面栽种了荷叶,现已凋零,一根一根如像极了从泥土里钻出来的筷子,有些还断了一半,垂在水面上,悲凉却带着一丝颓废的惊艳。
“我不知道如何报答你?”
陈十一倚靠在池塘边上沉思良久。
“好,我知道了。”
“我希望我们可以摒弃以前的恩怨,成为朋友,朋友有难,我自会相帮。”
药早已吃满三个月,但她现在已没有了心思来诊治。
陈十一这次不再赶着它游了,它这一身肉,是它长寿的秘诀,太瘦了,经不住风雨,受不住严寒。
她朝温之衡的书案上看了过去。
“好,第二种,民意,就像上次你去西北,帮着蓝清河索要朝廷军粮,用的就是这种办法,当时的圣上是极其爱好脸面之人,对之能有用处,但当今的这位,我暂时还未摸清他的喜好。”
“裴夫人,安州来了信。”
“裴夫人…”
陈十一摇头。
陈十一打开书案上的书信。
温之衡似乎发现了陈十一,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声。
声音从后面响起,陈十一猛地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温之衡继续说道。
温之衡想了一会。
平时,他很少同自已说话,除了必要。
“我只会做我愿意做的事情,别多想。”
陈十一看着桌上摊开的书,眼睛眨了眨。
“那你为何不明哲保身?要来助我杀他?”
陈十一望向窗外,看着窗子外那些奇奇怪怪的盆景影子,张牙舞爪。
陈十一轻声细语说着话。
陈十一闻声过去,发现温之衡支了个小桌子,桌子上,是一个碳锅,煮着香喷喷的食物,咕咚咕咚的,旁边,是一小壶酒,天青色酒杯已经满上。
侯府的庭院里,人少了很多,这里只有温之衡一个主子,只有打扫庭院的几个仆人,就很少见到人了。
不过有的时候比较偷懒,一天一本都不想看,就悠闲自在地修剪花草的枝桠,动动这,动动那,然后一整天就这样过完了。
想不到,他竟然还有这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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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之衡又说道。
外面越加寒凉起来,陈十一想着,都快初雪了吧。
陈十一沉思了片刻。
青松渐渐走近了她。
“就算福大在,也做不成这个事。”
温之衡慢悠悠地说道。
外面,有酒香,菜香飘来。
京都的初雪每次都下得特别大,纷纷扬扬的,似乎在诉说着人的心事一般。
“他登基时日短,那些民意,只怕,他们还未曾知晓大邺换了新皇,此举无效。”
“都多少年了,那点子救命之恩,早就还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