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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儿谨遵伯父教诲。”
睿儿听了未做任何言语,只垂眸想了很久。
颜佑宁到底是蜜罐中长大,未曾经历风雨的小女子,听了温之衡的话,忽然觉得面前的人好可怕。
睿儿见温之衡没有作声,又继续劝说道。
温之衡冷笑一声。
一盆冷水直往她的心头浇灌而来。
颜佑宁点头。
温之衡听了轻蔑地笑了。
睿儿忙恭敬地回道。
睿儿来了凌云阁。
“勇毅县主早已身亡,陛下亲下的讣告,你竟敢在元皇后归西之后,私下里竟然用粗俗妇人来同她相提并论,换做旁人,那是都不敢沾染半分,你是嫌你的阿父靖国公命太长了吗?”
颜佑宁瞬间脸色惨白。
睿儿一听便明白了,忙朝温之衡磕了头,神色惶然。
“这件事还不重要吗?”
“是。”
“今日,我就当没听过这事,郡主也从未来过我这凌云阁,青松,送客。”
温之衡双眸微睁。
“跪下。”
温之衡注视着眼前的人儿,冷声道。
温之衡轻声吩咐了青松。
“伯父,侯府的荣辱,睿儿来扛,睿儿只望你此生圆满,姐姐见到我时,神色有丝懊恼,并没有相见中的欣喜,很不愿意旧人知晓她的事,只怕她又会离开,你若要去,就尽早做打算。”
“你自以为很聪明,看透一切,想用这件事来拿捏我,迫使我屈服,你怎么想不透,一旦沾染上这件事,你就是直接把你父亲的把柄送到我手里,让我任意决断他的生死,郡主,别仗着宠爱肆意妄为,这算是我对你的一个忠告。”
“你若是朝外头议论一个字,便是你的死期。”
“伯父,您这半生,官运亨通,万事顺遂,不过在情字上未得圆满,但人生便是如此,不可能什么都能得到。”
睿儿一听,忙掀开衣袍,立即跪在凌云阁堂内。
“去将睿儿找来见我。”
凌云阁内的夜,烛火通明,温之衡彻夜伏在书案上,蘸墨执笔,他在将未来的事做了一个交代。
温之衡眼眸冷厉地看着她。
他心里思索,伯父从来待他和善,今日为何?
温之衡的身子懒散往后一靠。
青松笑道。
温之衡看着颜佑宁战战兢兢地从府院离开的背影,沉思了许久。
“你要告知我的就是这件事?”
温之衡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未作声。
的侄儿有段时日在漠北公干,跟在他身边的人发现他竟然和那个卖酒的妇人说了话,我猜,他们应该是相识的,否则一个少年郎君,如何会同一个粗鄙的妇人说话?”
“她在漠北,过得好吗?”
“爷,送走了。”
“伯父,你找睿儿是有何事?”
温之衡又问了一声。
“睿儿,官运亨通,这是我的能力,我在逆境中激流勇进,靠的是自身的勇气和智慧,但上天对我不好,让我屡次与我所爱失之交臂,如若这次错过,就再也没有下次。”
“伯父,旧事已逝,往事随风,大家各自安好,你莫要再强求了。”
“你确实还需多历练一番,遇人遇事,如此不镇定,以后怎堪担起大任。”
“还真是个难缠的人儿,不过今日怎的这样听话,爷,你是不是把小郡主给吓到了?”
睿儿心中忐忑不安,看着温之衡的神色多了丝惊惧和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