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异虫混在一起，难怪这么消瘦，这么……惹人讨厌。

她开开心心交了卷，让飞扬的情绪贯彻全身，赶在所有人面前，快乐地飞出考场。

“你坐公交车回去吗？那我们一起吧！”

按理说，情绪判断逻辑应该会给出“惊吓”的结果，但雾杉早就习惯了。

“大叔！”雾杉蹦蹦跳跳地过去，“晚上好呀，吃过饭了吗？”

王炳竹只当她在担心明天的考试，安慰道：“放心吧，明天也会没问题的。”

雾杉说着一怔，旁边哪还有人，柴雨晴几乎是小跑着走了。

吃完饭天已经全黑了，雾杉又一次和王炳竹道谢后，往家里走。

说完就闷头往外走。

雾杉谨守“等价交换”的原则，却囿于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东西，只能千恩万谢。一通情绪模拟下来，电量1、1地跳涨，累计增加了4。

情绪转化为电量的法则，又一次得到验证。

熊昌宏连连点头，又倒吸一口凉气：“那不是雾杉？”

柴雨晴浑身不自在，以为雾杉说她提前交卷，急促回答道：“不想和别人挤在一起出来。”

她习以为然，王炳竹却敏锐察觉到空气中的能量波动，一个冷眼扫过餐厅，餐厅里都安静了几分。

雾杉跟个蜜蜂似的绕在身边。

吕思不为所动，视线转而落向雾杉。

情绪过度外放，活该有这个结果。

分散在各处的四条异虫，老老实实转移了视线。

雾杉才不管吕思在想什么，她甚至没有看到吕思，只顾着叹气。

此时校门口也就她们两个考生，许多家长都被雾杉吸引了注意，眼神复杂。

唯一可以交朋友的柴雨晴，好像一直躲着自己。

这时候模拟的情绪，叫做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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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走的，看到大家都有父母在等，我想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反正也没有要紧事，就等你考完。”

他勾起嘴角。

却在校门口碰见了柴雨晴。

“对了，你考得怎么样呀……噢，对不起对不起，网上说刚考完不能问，影响心情，我不问了。”

她看向围墙边的大石头，石头上还是那个酒鬼大叔。

王炳竹不光把雾杉送到家，还请她下馆子，吃了顿营养丰富的大餐。

酒鬼大叔迷迷瞪瞪地，像是没听见。

顺着吕思的目光，他看到了王炳竹，莫名感觉到一丝熟悉。

餐厅离家不远，上去一个缓坡，再左转，一栋三层老楼就是她家。当然不是整栋楼，只是其中一套装修陈旧简陋的房子。

“雨晴！”雾杉跑过去拉她的手，被对方下意识躲开，“你也这么快！”

这时，又一个人追了上来：“雾杉。”

“是他。”吕思道，“他没胆子在这里闹事，不用管。”

“噢……”

老楼有个小院，雾杉走进院门后，旁边冷不丁响起酒瓶落地的当啷声。

“王叔叔，你还在啊？”

“柴雨晴，中午没在食堂见到你呀，你没吃饭吗？”

“王叔叔真好！能不能载柴雨晴一起回家呀，她就住在我隔壁……”

熊昌宏走了过来，谄媚道：“我大概看了今天的试题，对普通人是挺难的，但对您来说一定很轻松……欸！那人？”

量持续攀升，下午却没了动静，她也不觉得遗憾，因为这恰好验证了她的判断，不是每次情绪模拟都会增加电量。

要更努力训练才行！

王炳竹嘴里应着，眼睛却望向了反方向，和刚刚走出校门的吕思对上视线。

大叔依旧晕晕乎乎地，充耳未闻。

胆子挺大，杨沁养的傀儡？

柴雨晴忍不住了，一边加快脚步，一边低声道：“你能不能小声点？”

吕思轻哼：“傀儡而已。”

雾杉一如既往，把酒瓶扶正后说：“大叔你要穿鞋呀，万一瓶子摔碎，就会扎到脚啦！”

看那副憔悴模样，想必脑子里已经不是虫卵，而是有实体的幼虫了，要不了多久就会丧失自我，被幼虫吸干浑身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