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成对柳少卿说道：“那今日之事功过相抵，少卿，你看如何？”

常晚风低头撇了眼溅到袍子上的血，点了点头。

张自成忽然伸出一只手压向常晚风肩头，那手力气之大，先是半边肩膀麻了一下，随后顿时胀痛，随着下压的力度，常晚风本能的稳了下身形。

话一说完，多日不见的李公公从众人身后走出，跪在地上诚惶诚恐说道，“大将军，奴才办事不利，交代出去的话……这……”犹犹豫豫间，他将目光探向常晚风。

柳少卿微躬行礼，毫不意外张自成出现在此地，说道，“这恐怕要问问李公公了！”

就在常晚风点头的方寸之间，寒光一闪，张自成拔刀便捅向李公公胸口，李公公瞪大双眼看着众人，倒地抽搐之时依旧面上布满惊恐之色。

“家父身体抱恙，没能在途中迎大将军回朝，晚辈在此道一声抱歉了！”韩立言说完便瞟了一眼常晚风，见他无事才松了口气。

张自成迈着步子走近了些，看向常晚风，问道，“你就是常晚风？”

“大将军大人大量，但……”柳少卿一向心思敏锐，他越过常晚风看向闻昭，“这人，我要带走！”

待站稳后，常晚风身子立马一僵，脑中只觉得这一下坏了事儿，随后握紧了拳，对张自成说道，“下官教导无方，府上的人冲撞了柳大人，还望柳大人莫要计较！”

张自成面朝着柳少卿，又顺着胳膊看过去，突然大笑出声，看着心情大好，说道，“罢了，少卿！”

在锐利如鹰的眼神之下，常晚风深吸一口气，转头也看着他，不卑不亢答道，“是！”

常晚风看了眼李公公，率先开口，“赵大人确是自尽，此事已过多日，只怪大理寺的刑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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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安王……”张自成思索一瞬，问道，“你老子近来可好？”

而柳少卿挑眉盯着常晚风，摸了下脖子，即便是大将军开口，他仍不想这么轻易就此揭过。

张自成挥了挥手，声音粗旷，“无妨无妨！”

就在僵持不下间，一道声音响起……

亲自带人出来？”张自成虽年过六旬，但一开口却中气十足，此时赤燕军不知在何处，只有几名近卫在身侧。

“张大人！”韩立言从山下快步走来，侍从在侧，站下后举手投足间十分谦和有礼，“晚辈北安王之子，见过大将军！”

韩立言微微頜首，微笑道，“大将军今日刚刚返京，晚辈设了酒宴招待，不知是否唐突，大将军可愿赏脸？”

“姓赵的既是自尽，那便是李公公冤枉了你。”张自成无事般擦着刀，问道，“我还听说，是你在燕回山救了我的赤燕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