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一刻,相互凝望间,常晚风看到了张自成眼中强大的征服欲,仿佛在说:这个人,我要了。
常晚风绷紧了身子,忍着没躲。
目的。
唰——
手背上被划出两道已在渗出血珠的印子,割裂的刺痛,但并不难耐。
随后一泼污泽掠过。
张自成没有再多为难,常晚风倒也不急,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只是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柳少卿,常晚风甚至想趁着黑揍他一顿也行。
酒终人散。
越飘越远。
在帘子遮挡下,这里已与这青楼任何一处彻底分割,外面的曲乐尤为刺耳。
张自成是锐利的鹰,绝对的权势下,他的眼中只有猎物。驯服不温顺的猎物,正是他毕生的挑战。
的散漫伪装,也还是能被张自成捕捉。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可常晚风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就站在那看着他。他不说话,韩立言也就不好为他开脱,只能在一旁观察看着。
张自成坐到如今位置,早已不屑明里暗里的打哑谜,他看不懂的事,只用最直接的方式求证即可。
他此时才觉得,赵平霖或许不该死那么早,昏暗的光线中他用余光在心底一遍遍临摹着手上的十字伤口,这将会是一生的印记,他为自己的一瞬间的权衡买了单。确实鲁莽。
无情的刀刃伴着一声脆鸣破开此时沉闷的空气。
达成了。
“晚辈鲁莽。”常晚风只这一句,没问其他。
这刀好快。
毫不花俏,刀锋像悬着的月勾。
张自成此刻意识到,常晚风不是那些桀骜不驯的纨绔子弟,这一刻他眼中的隐忍与锋芒交错,在平静的目光下频频流转,他更像藏锋的剑鞘。
随心。随欲。
行为的目的,常晚风自己都很难解释得通。
应该是吧,一块敲门砖远远不够,信任来之不易,显然他现在没有。但还是庆幸张自成什么都没问。
这话言下之意无人不知,他想听常晚风说说,究竟有什么目的,先是抄了世家,杀了赵平霖,却又偏偏去救了赤燕军,现下如此隐忍偏偏要在众人眼下与他的人互相掐着。
韩立言忙着给最后一波儿习惯了夜夜笙歌的世家公子安排住处,常晚风就顺着空隙自己走了。
韩立言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皱了眉,回想起围猎场一事,便是应了那句打狗还要看主人。他看着那伤口心中像是被压下巨石,一时间难以喘息。
“鲁莽……”张自成丢了刀站起身,打量着他,目光如炬,“我看你倒是能忍。”
他低头看去,两道不算浅的伤痕交错,是一个十字伤口,却染上了点斑驳的墨迹。
营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