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齐声：“你闭嘴！”

“你放心，江忱。”常晚风咬着牙，语气却很平静，“你杀人，我偿命。你老实待着，等我回来。”

江忱本来就吵不过闻昭，自从江忱知道了他这愁人师父的心思之后，就更没法跟闻昭较真儿了，但他又不是能忍着的性子。后来索性借着由头整日出去跟赵邙出城跑马。

常晚风前往大理寺时，路过江忱身边，只留下一句话：“这事儿最好与你无关。”

脚步沉了，心也沉了，他回头盯着江忱，目光如炬。

人向外走去，眼神却仍留在原地。江忱细若蚊蚋般小声喊了句：“师父……”

权贵之子当街行凶，致使平民死伤达十数人，百姓一片哗然。而伤人者正是赵秉文的大儿子赵町。

消息刚传到常府时，江忱冷不防地缩了一下。

江忱撺掇着赵邙守点儿，等赵町和那女子入了房，不知天高地厚的将二人衣物偷了去，又放了把火，逼得屋内二人近乎赤身裸体往外面跑。出来之后才知道是被人算计了，赵町一怒之下将围观百姓砍伤。

因为……江忱又又又又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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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晚风回头扬扬下巴，韩立言一挑眉，无声对视。

小狼崽儿出了京城必定撒欢儿，跑马摔跤骑射，接连几日赵邙都是滚着一身泥回府。终于燕回山上那句“去你妈的”也被江忱原封不动的给补上了。

“师父，他也太呆了！你让我找他玩儿，我怎么觉得是你在玩儿我呢？”

赵邙虽鲁莽，但从小在家不受宠爱，这事儿也是被打碎了牙咽下了肚子里。

“我……”江忱犹豫着，心里翻着搅着不知怎么说话。

音不大不小的喊了一句，“你们又吵什么呢？”

这是原话。可在常晚风眼里，赵邙不聪明，江忱就聪明了？俩人不相上下……但把两个鲁莽的人凑在一起，算是常晚风最大的失算。

伤者家人呈上诉状声泪俱下，原本是伤人的事儿，却被揭开了来龙去脉。无奈官官相护，都想把丑闻掩盖下去，皇帝却迟迟不下达生杀处罚的旨意。

江忱极少拖拖拉拉的放软了声音喊人，这一声让常晚风顿住了。

常晚风压着火，没时间去多问，转头又要走。

江忱怕了，他没想到赵町能砍伤百姓，他又惹事儿了。

江忱跟赵邙最近走得近，玩儿得好，两个直性子的人凑在一起说什么都不设防。赵秉文几月前给赵邙安排了桩婚事，但他们兄弟向来不睦，赵町犯了混，早一步将生米煮成熟饭，被赵邙捉奸在床。赵秉文顾及家中丑闻，软硬兼施地将此事压了下去。于是，那女子摇身一变，成了长媳。

江忱又往前追了两步，焦急说道：“你别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