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去偏野山村！”邵元英说道，“也该让他吃吃苦头！”

“故意的？故意受了不轻的伤？”

乱棍夹着邪风，把他打得头脑发懵又吹得忽明忽暗。

以权为刀，人命做饵。

江忱撇眉看他，常晚风解释道，“故意的。”

通了。

常晚风斟了杯酒敬上，隐下心中不安，笑着答道，“属下本就是个文官，有幸参此一战！”

张自成神色不明，目光在几人之间游离一番，开口却说道，“靖策将军觉得我赤燕军如何？”

常晚风瞄了他一眼，淡声应道，“嗯。”

一股难以抵挡的寒意袭便全身，化作冬日里的冰刀子，直往肉上扎。

他不知道死了几百人是什么意思，但给太傅送行……

邵元英立场不明，京中突然盛行的边洲物件。

张自成知道自己儿子什么熊样，他儿子自然也知道他爹什么脾气，所以才会提拔贾士月和柳少卿来恶心他。

张自成满意大笑，问道，“今日早朝我向皇上要行军总领一职给张辛，你心中可有不满？”

常晚风身子一僵，此番事成……

他们俩身边的姑娘神色恹恹的。

姑娘们在对比之下，也不想跟粗人谈风月，但就这么两个皮相好的，别的桌都是男男女女在一起低声欢笑，偏偏他们两个人凑在一起一直小声说话。

席间又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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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柳少卿，张辛便说道，“今天把不老实的都收拾了，就剩下一个！”

“赤燕军上下协同配合默契，无往不利！“

他一天都想不通太傅为何要把自己处于这个境地，但他早朝时是被韩立言拦下的，而皇帝看了奏折迟迟不出声，太傅却在张自成给张辛要行军总领一职时突然开口。

江忱猛然抬头，又看向常晚风。

张辛左右看了看，说道，“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把柳少卿抓来！”

张自成冷哼一声说道，“太傅闲事儿管得太多，不知这天下太平是怎么打下来的。”

张自成说完便扫向屋内众人，斟酌片刻后说道，“太傅年时已高，该给太傅送行了。”

此番事成……

“你与小儿交好已有数月，此番事成，明日起往后行军总领与赤燕军校场练兵一事就交予你全权负责！”

“我……没怎么输过。”常晚风略显尴尬，说道，“没什么经验！”

张辛愣了一下，太傅一把老骨头，让他活也活不了几年，他提这茬是要提醒他爹，把柳少卿落下了。

全部莫名其妙，又在冥冥之中如他所料。

张自成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