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大大方方地回了个笑，顺着视线便瞧见了邹相竺。

“常晚风。”闻昭皱了眉，“我想回去了。”

刺杀

“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两家话！” 张辛目光一转，看向闻昭，尴尬地笑了笑。

两人目光交汇间的表情全部被对方捕捉，一览无遗。

常晚风挨在他旁边，在闻昭绕着坑坑洼洼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刚想说话，余光便瞄到了什么。

一声尖锐刺响后，那支箭直扎进侧方的墙壁上，震落了些土灰块儿。

与此同时一柄剑直着抛刺过来，将穿喉箭改了路。

两人挂着腰牌出了宫，天有些黑了，按着散宴的时辰，马车是要晚些才能到的，于是他们便并排缓缓往回走。

彭——

邹相竺似是感受到了这边三三两两的目光，偏过头先是在常晚风身上顿了顿，而后看到他身边静坐的少年，在半截面具下勾起嘴角柔和一笑。

常晚风反手接住抛过来的剑柄，转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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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江忱身形模糊，从小巷另一侧疾步跑来，双眸灼灼，“还好你们走得不快。”

闻昭惊到了，他被常晚风挡在身后，他们二人又被江忱挡在身后，他想探出头看看，又怕自己添乱。

常晚风向张自成敬了杯酒，又与张辛寒暄几句，便起了身。

了！这几日身子不适，在府上歇了歇。”

江忱闪到二人面前先夺了常晚风手中的剑，目光从上方扫向四周，“你们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给韩大人传信，宫里出来一批暗卫，我不放心出来看看。”

“我认出了他，他也必然认出了我。”闻昭低着头看路上的小水洼，一个个绕过去，“不过他为什么在张自成身边？”

“这就走！”

是宫中暗卫的箭。

李相。

闻昭看了他一眼，仅此一眼，便是心下一惊。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顺着街巷往耳中传，宫中暗卫最擅暗杀，这一箭射出就是奔着要人命，脚步声越来越近，常晚风捏了下手，眼神冷了下来。

常晚风伸手扣住他的肩膀，察觉到了什么，“看到人了？”

面具遮不住邹相竺脸上的凄冷神色，他转回头继续幽幽地听着曲儿，眼中泛着些许柔和的冷意。

他猛然伸手扯着闻昭领子把他拉到了里侧，一支冷箭顺着二人喉前穿过。

这人上次在千秋宴上还唱了曲儿，但距离甚远，他又忙着看江忱跟苏钧吵架，竟然忽略了。

他果然就在张自成身边，竟然敢把人带到宫里来，好大胆！

“那个戴着面具的，就是李相。我不会认错。”闻昭被那一眼看得不自在，他小声说，“我不想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