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晚风被揉着手腕,边听边反手握住闻昭的手,一脸无奈。
线人重重点了下脑袋,眉头还在皱着。
“邵元英若是想保李相,被人发现,想杀人灭口倒是不稀奇。”韩立言说,“他没什么杀人的本领,用毒是一把好手,张自成若是发现贾士杰死于一壶毒酒,这事儿总归是瞒不过去。他不想连累李相。”
“阿嚏……”
“停下!”闻昭起身喊他,“你留下,挨顿揍再走!”
刘仲胤一介莽夫,精神抖擞的从南平往外打拼十几载,他有时也自知谋略欠奉,可偏生又使起了心眼儿。
这么想着想着,还真觉得“最终被反杀”这一理由玄之又玄的合适了。
“那你想半天,想个屁!”常晚风咬着牙,“问你可有听到邵元英与邹相竺说了些什么,谁问你贾士杰了?”
线人这回老实地摇了摇头。
割据
常晚风早能想到邵元英是要保李相的,但人死得实在是不合时宜。他算计着把江忱喊去校场,不管是为了拉拢人脉还是给林家设套儿,这么个走一步看十步的人,不应该这么就死了。
闻昭烦闷的吐了口气,“可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世子,那我还回去守着?”线人揉了揉发红的鼻头问。
连垂死挣扎都没有?
线人打了个喷嚏,常晚风瞄了他一眼。
退着退着,逐渐移步到了门外,他算是被轰出去的。
“二人见面的事情被贾士杰发现,随后邵元英邀贾士杰喝酒,贾士杰被毒死了?”闻昭又问。
常晚风的脸精致好看,黑着脸生气的时候也从没半分戾气,顶多是把“别惹我”三个字挂在面上。但现在他少有的露出了阴郁神色,线人看他越走越近,就往后退了两步。
最重要的是,他要保李相,李相还在,他怎么会先想不开!
“邹相竺和邵元英夜里见面了?”闻昭把握拳的手抚平,轻轻揉着常晚风的手腕。
虚虚的握成拳,又不轻不重的砸了下桌子。
“人都死了,你想盯着就去守坟头,回头日日给我们来讲鬼故事!”常晚风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说道,“你还真不是个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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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立言也叹了口气,安抚道,“淡定……淡定……”
不是应该舌中生灿,口吐莲花,哪怕编出贾士杰半夜口渴误喝毒酒,或者什么别的离大谱的缘由,也要试着往下活一活的吗?
线人转头跑得更快了……
线人仔细回想一会儿,门板隔着,他没有发挥想象的空间,只能答道,“他们是在屋里喝的酒,我是在墙头上藏着……”
线人甩头一叹,不甚可惜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