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琉喀顶着张成熟森冷的脸庞，嘴角噙着若有似无得笑意，和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即便这样，身后还有闷笑传来。

司霖太阳穴直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找这只豹子自投罗网。

他支起上身，轻轻一嗅，旋即脸色变得精彩起来。

他被烦得忍无可忍，极不情愿地敷衍出声：“天赋异禀。”

他蹙眉看着对方，几乎毫不怀疑，自己但凡说一句重话，面前这张极力克制情绪外露的脸下一秒都要哭给自己看。

司霖瞬间黑脸：“”

撒琉喀前脚刚走，黑豹粗长的尾巴便摇晃个不停。

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又特么心软了？！

金澄澄的猫眼一转，黑豹满脸八卦：“怎么样，怎么样，大蛇学得怎么样？”

“我知道，蛇性本淫，”他的声音还是说清清冷冷的，却在此刻听起来给人一种可怜的错觉，仿若忏悔的乞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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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霖此时的心情复杂了极致，之前撒琉喀那些逾越的行径一度被他理解成少年人轻狂、懵懂搞不清状况，而对方不留余地的一吻却让他感到无比的烦躁和焦虑。

黑豹又吸了下鼻子，心中明镜似的却乐得看戏。

司霖不争气地掐了自己一把，有种掉进泥潭里无法自拔的无力感。

“表哥你在嫌弃我。”

感觉到撒琉喀逼近的气息，司霖陷入一种深深的无措中。

这种窒息的氛围在和黑豹重聚的时候消散了不少，撒琉喀难得转身离开，似乎已经默认这只嗅觉灵敏的黑豹会察觉到什么之后生出自知之明。

撒琉喀再次狠咬一口自己的蛇信，逼出更多泪光，仰头与人鱼直视的一刻，微颤的声线落在人鱼耳畔。

他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人鱼留：“说说嘛，他学得快不快？学得好不好？”

作为兄长，他一度很满意撒琉喀这个表弟。

司霖从他这张毛茸茸的脸庞上看不出什么，也就没有在意，很快，德珂的问题变得越来越大胆。

乱套了，一切都乱套了。

但他一直以来渴望的亲情并不是这样的。

司霖：“”

司霖诧异地看他一眼，不敢相信这是撒琉喀本人。

又见他嘴唇轻掀：“表哥肯原谅我就好。”

按照撒琉喀那个亲法堪称又快又好。

回程，人鱼拒绝被撒琉喀背在背上，他害怕自己再度沉浸在尴尬羞耻的回忆中，一路上走走停停，撒琉喀不再多言，耐心地等待。

司霖忍无可忍冷脸回头，在看清那道笑声的主人之后，再次神魂离体。

地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