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霖想也不想：“大概都很喜欢。”

撒琉喀：“喜欢什么？是喜欢我，还是只喜欢我这样吻你？”

此时人鱼的眼睛蒙上层朦胧的水光，撒琉喀被对方认真到过分的眼神看得心头一怔。然后，他看见那两瓣被自己含到殷红的嘴唇轻启。

信我曾经是人类呢”

司霖停顿了两秒，困惑地舔了舔嘴角：“可能可能是因为这样会很舒服，我喜欢。”

撒琉喀浑身触电般僵住，觉得自己快要疯掉。

“你是撒琉喀。”

撒琉喀竖瞳忽地被点亮，看向人鱼的目光脆弱而疯狂，好似下一秒就要将他连人带骨头一并吞掉，只是他尤未忘记顽劣的初衷，一边以露骨的目光挟持对方一边半认真地试探。

一个“很”字使得撒琉喀瞳孔镇上两震，他愕然抬眼，语气不再冷静：“很喜欢谁？”

而后不出意料地看着司霖眸中噙着委屈的泪光低嗔问他，怎么不继续？

撒琉喀抽搐着唇括肌，不依不饶：“我是谁？”

不知是否是因为草药的缘故，司霖这次的反应也和上次截然不同，他只在最初浅浅的抵抗之后竟然冒着濒临窒息的风险跟上来撒琉喀的节奏，像一只尝到腥味之后兴味盎然的小猫。

语毕，人鱼浅栗色的瞳孔直愣愣看过来，没有半点闪躲。

脑袋里混沌不堪，司霖苦笑了一下，紧接着又因为胸口的闷痛倒抽了口冷气。就在他仍然徘徊在醉意和现实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嘴唇被什么东西封住，冰冷的触觉之后有一条细长湿滑的柔软之物强势侵入他的口腔、接连勾连起他的舌尖与之纠缠。

人鱼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表情放空。

撒琉喀扣住司霖的脑袋将人狠狠地压向自己，爱人之间最缱绻的亲昵方式被他折腾的犹如施暴现场，显然这种将自己肖想许久的事付诸实际的兴奋将他所有的冷静和自持按下一头。几番猛烈进攻之后男人才倏地掀开眼帘，开始就着人鱼的脸庞享受唇舌濡湿的温存。

意外察觉人鱼另外一面的撒琉喀眼眸紧缩成两道竖瞳，他明明理智泯灭、即将失控，却强忍着欲望松开桎梏住对方的手掌，迫使自己和人鱼的嘴唇分开。

他听见司霖说：“喜欢你。”

可蛇类阴暗恶劣的本能却让他勉强维持住明面上的镇定，他伸手钳住人鱼的下颌，做出上位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问:“为什么要继续？”

一次又一次。

男人迫不及待的口吻让司霖整个人为之轻颤了一下，仿佛所有的理智都在电光火石间回笼。

他红彤彤的眼角犹如被水雾笼住，终于慢吞吞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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