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樨没第一时间答应，句瞳也没催，众人开始寒暄，从始至终，漆汩都竖起耳朵，捕捉众声喧哗中句瞳的声音，她并不怎么说话，异常沉默。

无奖竞猜：是谁呢？

“缘悭一面的应当是骊兄才对。”霜缟君提醒道。

“乖。”句瞳说，顺手用手指搔了搔靳栊的下巴。

我情愿冒险。

闻言，乐玄早有准备，但卞云登时色变，忍不住开口道：“殿下，怎能——”

“阿七！”靳樨早就发觉他的不对劲，捧起漆汩的脸，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是你——

靳樨知道他有话说，安抚地撩起他垂落的长发。

句瞳笑了笑，转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直视殿中众人，王座后是一条腾飞的白龙，珠玉莹亮如月，正与句瞳心口前的白玛瑙交相辉印。

句修点头。

“少君。”句瞳嗓音清越，无端显得有些冷意，“缘悭一面。”

“骊、侯爷。”句瞳说，靳樨能感觉到那审视的视线从自己身上一寸一寸地刮过，几乎像是能刮出血来。

“陛下早膳用了么？”句瞳一面示意众人起来，一面跨上丹陛。

那天同往常的一天到底有什么区别，他怎么会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其实就站在门外就站着，对他说：“大君子好。”

漆汩充耳不闻，只觉得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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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樨呼吸一顿，他想起了沙鹿侯府的院子，漆汩抱着猫。

霜缟君慢条斯地拱手道：“原来是长公主殿下。”

原来如此。

发怔的漆汩终于从梦游之中解脱出来，恰好听见霜缟君的话，他轻轻推了一把靳樨，示意自己没事。

靳樨打量好几眼才挪开视线，带着未散去的疑云旋身对句瞳称道：“殿下。”

【作者有话说】

句瞳却没他，定定地看着靳樨，径直道：“你可愿意？”

最后句修打了一声哈欠，乐玄适时开口：“陛下先去歇息罢。”

放过了靳樨，想起她对靳樨的招揽和杀意，想起前几天句瞳来到布坊，话也不说一句就走了。

竟然是你——

而后漆汩忽然：“我一直没问过你，当时你认出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句修身边的靳栊说：“殿下好！”

看来句瞳不愿提起昨天的事，于是众人都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漆汩一句话也没说，静静地听句瞳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恍如隔世。

“本朝的上将军之位空悬已久。”句瞳突然道。

句瞳带着句修回寝宫，但漆汩的脚似乎黏在了地板上，好半晌反应过来，扶着靳樨的手慢慢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