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剑没说什么,他是江宜的保镖,自然全凭江宜拿主意。“你要去山里看岩画是么?去吧,我在外面晒太阳等你。”
江宜走出岩洞,看见残剑在巉岩上支着一腿晒太阳,闻声回头。
“怎么说。”
残剑低头看着他,咧嘴一笑,表情充满一种得逞后的满意。
江宜心道天啊,你的好奇心也太重了吧!嘴上仍是很老实地配合问:“不知道呀,你说吧。”
半天无人应声。
残剑道:“她去看了一个婴儿。”
江宜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江宜道:“一般来讲,只有儿子为父亲代劳,徒弟为师父代劳,家仆为主人代劳。从没有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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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那个丑奴?”残剑问。
“你,”江宜说,“你不会真去了吧?”
江宜看他样子,不像开玩笑,竟然真是这么想的。
上发冷,若是旁人,自然说脸红滚烫。也许生病的真不是会株可敦,她只是替别人陈述病症。”
金色羽翎上涂抹的矿石粉已经脱落,岩画中男子面目模糊,然而其英姿却有若神祇。
“残剑兄,”江宜斟酌道,“你真的是个独行侠吧?”
江宜:“…………”
江宜道:“我以为你跟着会株可敦的仆人去了。”
“走去哪儿?”
残剑说:“放心好了,没人能发现我。你猜,那个丑奴最后去的是什么地方?”
“我猜,”江宜说,“她说不定是要去找那位真正的病人。这和我们没有关系,也许会株可敦有不方便的地方,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了。”
“……”残剑鹰似的明眸转向一处,“她出来了——那个丑奴。”
残剑抱臂,二人已走到坡上,向下俯瞰,毡帐如云,会株可敦红色的帐顶犹如羊毛里的赤琼石。马群俯首在营地不远处的草场里,伴随草浪时隐时现。
岩画里的内容,天书中并没有记载,江宜看了一会儿,忽觉外面安静得很,顿时心生不妙,喊道:“残剑兄?!”
“那孩子是谁?”
江宜向残剑视线的方向看去,一切都很模糊,人影与阴影分不清楚,不知道残剑是怎么看见的。
回到帐中,残剑仍然追问不休。江宜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
残剑两只手指比在上下眼睑:“蓝色眼睛。”
洞穴里有关狼神之子的记载,接下来是,那位拥有征召飓风之力的男子,驾驭飞鹰,以金色鹰翎为自己织就裙袍,又将金翎分赐给他的信众。突厥可汗后来以金翎箭作为号令部众的信物,也许是自此而来。